“这药……”她听到本身的声音哑涩得像是从炼狱中爬出。
凰儿凑上前,拉起小女人,安设宇文睿舒畅地靠在榻上,解释道:“柴姐姐昔年曾经奉告吉利是她的亲姑姑。”
“命……”景砚忽视了她言语中的威胁,单掌撑住案侧,才不致颠仆,“她……她……”
景砚和她相距不过半丈,中间还夹着一个跪在地上捧着药盅的施然,倒是毫无惧色,“柴女人当我大周禁宫是贩子茶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景砚双眼微眯,迸射出两道寒光,脸上隐含肝火,睨着面前的白衣女子。
小女人正趴在她的榻上读一本书,听到声音,仰脸,笑道:“我就说会冷吧?你偏不信。还得小姨捉你返来!”
吉利盯着宇文睿,思考了一会儿,才道:“你是叫‘朕’吗?”
小女人冲她笑得甜:“那我叫你姑姑,你帮我找到爹爹好不好?”
“吉利喜好读这个?”
宇文睿心念一动,《通鉴》里的故事,不都是讲帝王将相如何立国、治国的吗?
“太后,这便是眠心汤,以眠心草为君药,对你的心疾最是……”
宇文睿也笑:“你如果将来做了大周的天子,也能够自称为朕。”
滴答——
她的身材垂垂好起来了吧?
漠南。
宇文睿凭风而立,痴痴地凝着东南边大周地点的方向。
“但是,姑姑也是姑姑,你也是姑姑……”小女人耷拉了嘴角,犯愁了。
滴答——
“吉利,说了多少次了?叫姑姑!”凰儿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