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胶着在阿意的脸上——
“姐姐!姐——”段文鸳的脑中空缺一片,衣衫都被急出的盗汗溻透了,她只恨常日离没跟着阿意学几招济急的体例。
“大蜜斯!你可算醒了!”小丫环在一旁跟着抹眼泪。
再看阿意的时候,他已经双膝盘起,闭目不语了。
阿意终究停下了行动,他的嘴角挂着红色的血迹,他的神采倒是青紫的——
段文鸳还是没法从震惊中醒过神来。这么俊的人,他……她如何会是女子呢?
段文鸳在内心骂着,紧接着就又悔怨了——
他展颜淡笑的模样,晃花了段文鸳的眼。潘安卫玠亦不过如此吧?段文鸳痴痴地想。
段文鸳目不转睛地盯着阿意手中的行动,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段文鹭只感觉小腿上一阵剧痛,哼叫一声,向前抢倒在地。
隆冬,中午,日头本该是*辣地晒得人透不过气来,密密层层的树林当中,倒是凉意森森的,令人莫名地心中生出怯意来。高大、细弱的百年往上的大树顶着葱葱茏郁的树冠,合力织成了丰富紧致的绿云,不但遮住了炽热阳光的窥视,也遮住了尘凡间的炊火喧闹。
看到mm熟谙的身影,段文鹭的一颗心终究安稳下来。可再一看到自家mm狼狈的模样,段文鹭心疼了,那份抱怨她混闹的心机便淡了很多。
段文鸳悔怨来这儿了,她驰念别院里的安稳温馨,驰念姐姐温婉的笑容……该死的阿意!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