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世铎听她说到“敲锣打鼓”,大觉不敬,皱了皱眉。
云世铎一滞,停箸,思考一瞬,才道:“这几日,你们不要出门。”
云睿呆住,这一瞬,她有种想要逃脱的打动――
“那是历朝治国理政的史实,诸般功过经验最是开导民气的,如何倒成了‘故事’了!”
她说着抿了抿唇:“孩儿实在不懂……”
云世铎岂会听不出她话语中的怨意?
云世铎闻言,踌躇一瞬,凛然道:“此系宫闱事,不成胡乱猜度。”
“师父?”云世铎呼吸一窒,脑中闪现出那人卓然孤标的身影,另有那张倾城冷然的脸。
紧接着,她似是认识到了甚么,脸上闪过难堪无措,赶紧起家,用小小的身子遮住身后的书卷,朝云世铎甜甜一笑:“爹爹返来了!”
“阿睿呢?”
云睿用力呼吸,才不至于让方才在脑中冒出的动机压抑得堵塞了。
云睿正伏案读书读得得趣,忽听身后门响,仓猝昂首扭脸,见是自家老父,双眼顿时更晶亮了几分。
父女俩一时相对无言。
“为父要你如此,皆是因为……因为你的出身……”
云睿微怔,纠结一番,还是筹算实话实说:“倒不是非常不喜读……”
云世铎进本身房内换了便服,背动手、皱着眉,在原地兜兜转转不知几个回合,约莫两刻钟后,缓缓踱到了云睿的房门前,定了定神,才排闼而入。
云世铎常日里申时一刻下衙,这一日直到戌时二刻才推开自家的院门。
云睿见状,晓得父亲这是要多待几刻的意义,眸子咕噜噜转了转,仓猝又道:“爹爹今天下衙忒晚了些。”
“饿死为父了!”他边大嚼大咽边说道,“你们本日没出去混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