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两处小小的坟|起,另有下方在水中若隐若现的表征着女性特质的地点,昭昭然地晃花了她的眼,晃乱了她的心……
宇文睿的皮肤实在并不算非常白净。多年习武,兼之弓马骑射的历练,使得她的肌肤透着淡淡的麦色。她的身量,在同年的少女中算是苗条漂亮的,交叉着介于少年与少女之间的气质,令人观之忘俗。
云素君乃小巧剔透之人,景砚一问,她便猜到了几分。遂欣然承诺,以后一向跟从施然习学医道。
她这会子酒全被吓醒了,之前心心念念想“和阿嫂一起睡”,现在当真上了阿嫂的床榻,倒是半分欣喜都没有。
宇文睿即位后,景砚一向不放心于女帝的医药诸般事件。宇文睿毕竟是年青女子,太病院那些供奉皆为男人,跟着天子一每天长大,评脉问诊总有诸多不便。因而,五年前,景砚召云素君进宫,问她:“可愿学一门傍身的技艺?”
一国之君,喜好同性,只要不危及国本,并不是甚么不得了的大事。昔年刘汉朝的天子,十有*都是好男风的;即便本朝,高祖天子与玄元散人,以及太子妃颜凤桐的逸闻也曾鼓吹一时,乃至,传闻高祖废亲弟太子位、逼太|祖禅位都与颜妃有关。只是厥后武宗即位,便将统统敢言及此事的人都下了狱,再不准妄谈天家事。此事便垂垂化作了汗青尘烟,只要皇家人还些许晓得些过往,也是年深日久,脸孔全非。
少女般无忧无虑,便是如此吧?
可她没法不无私。她一颗慈母情怀,既要无忧欢乐,又要顾及了无忧身为国君的面子;她姓景,又不得不为景家考虑。
她本来就生得极好,七年的修武功武,宫廷感化,早将高贵之气灌注于她的骨肉当中,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颐指气使的气度。
景砚乃至想过,如果无忧当真对女子动心,除后君立一男人外,其他后宫诸多位置,就由着无忧喜好去。她喜好哪个女子,只要不害及国本便由着她去,她想立哪一个为妃也都由她去。无忧与后君诞下麟儿,不管是男是女,大周江山便后继有人。即使天子再“混闹”,再贪鲜,鼎祚不摆荡,群臣特别是言官们又能说出甚么来?
宇文睿苦着小脸:“流……流血了!”
“阿嫂在呢……”
景砚闻言,知她又在胡说八道撒酒疯,柳眉一竖,一双凤目便瞪了畴昔。
宇文睿正欢愉地蹬着水花儿,阿嫂这一问,让她一愣。
“真没事,”景砚安抚道,“只这三四天内要考虑饮食,莫凉莫辛辣,也不要骑马习武,便没事了。”
哗啦啦——
景砚大惊失容,初时觉得她受了伤,待得探头看清楚,才略略放心,她轻柔笑着,拂过宇文睿吓白了的小脸,安抚她惶惑的情感。
难怪……
宇文睿闷闷地哼了一声。
无忧也是从小没娘的孩子啊!
可,为何无忧恰好对悦儿动了心机?
景砚心头涌上打动,轻柔地解开宇文睿束发的发带,打散那一瀑青丝,详确地敷上猪苓,缓缓揉动,唯恐扯痛她一分一毫。
景砚暗翻白眼,她本想摸索宇文睿的心机,却得着这么个答案,不由腹诽:有拿心仪之人和本身的娘亲这般比较的吗?
却不成想,这小祖宗好死不死地突地从浴桶中站起家来。
阿嫂说“无妨事”,可那么多血从身材里淌出来,接下来几日还要淌不知多少,总感觉不是甚么让人放心的事儿。
“无忧莫怕。那是天癸,证明无忧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