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宇文睿点点头,“初时我只感觉柴师姐面善,一时没想到。厥后,她对我脱手,特别是她的言语行动,那份桀骜萧洒,另有那细眉凤眼,和达皇兄的确太像了!并且,柴师姐鼻梁很挺,身形也高挑细瘦,很像我宇文家后辈的表面……我本想问问清楚,可她走得太急,身法又快,没得着机遇问。柴师姐是师父的大弟子,师父又是紫阳真人,阿嫂你说,柴师姐她会不会……和我宇文氏有甚么渊源啊?”
宇文睿不敢再和景砚持续这个话题了。太可骇了!又是外宅,又是后宫的!
宇文睿听了这话头儿,又凝着景砚的绝世容光,想到七年来阿嫂那颗心该是如何的孤冷孤单,胸口便酸涩难当。
宇文睿还想说甚么,话未出口,只听宫外喧华得短长——
景砚轻笑,“人间真情皆宝贵。”
宇文睿一怔,继而又脸红了,忙辩白道:“阿嫂别曲解,我与沐女人,只是朋友……”
看着面前相拥的一金一红两个身影,景砚心中并不平静。
景砚一口气闷在胸口吐不出。她面色如常,但心内里已经朝景嘉悦飞去了无数把眼刀子:
“如何?”
景砚暗笑,挑着眉看着她,静候下文。
“或者,只是刚巧呢!”景砚淡笑。她晓得,有些事,机会未到,还是暂不要让无忧晓得为好。
宇文睿一呆,因为景砚的话,她内心别楞楞地不舒畅。
景砚呵笑:“无忧,我早就对你说过,你若喜好女子,只要不伤及国本和祖宗的基业,尽能够去喜好,悠悠众口阿嫂替你去堵住。”
小天子顿时有种身处话本子中三妻四妾、左拥右抱、齐人之福的即视感,可不敢想下去了!
宇文睿信誓旦旦地说出如许一句话,幼年的心性使得她觉得这话会令景砚打动,却不料景砚竟笑了——
景砚越听越是心惊——
音声未尽,一抹红色如一道疾风,刮进了坤泰宫。
她不怕死地诘问道:“阿嫂所说的不伤及国本,是指……唔,详细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