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因着这句话,心脏突然再次抽紧,她就晓得,母后不会就此罢休。无忧该当娶后君,本身何尝不是这般想的?可这事儿由不得本身做主啊!那小祖宗……
景砚闻言大惊失容,跪在榻上辩道:“母后何出此言?让孩儿无地自容……”
段太后不屑冷哼道:“哀家让你无地自容?清楚是你让哀家无地自容!”
这会子,还是不要火上浇油的好。
段太后自嘲一笑,道:“呵!哀家差点儿忘了,哲儿她宗碟上是男人身份,从她一出世起,哀家就让她做了男人!”
段太后这才心气儿顺了几分,“这事顿时命人去细细查访,哀家眼睛里见不得这些个鬼祟的脏东西!”
段太后闻言,一滞,昔年因着先帝的婚事一夜衰老很多的男人的模样,又一次映入视线。
“母后!孩儿不娶后君!”
母后照着这思路下去,下一步是不是要演变成指责景家“外戚干政”“操控幼帝”,乃至“意在谋夺大周江山”了?
她实在很想说“母后不也心心念着那位故去的施家大蜜斯吗?我母亲和你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我是你的亲外甥女,天然也是像你的”,但是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归去——
景砚干脆心一横,坦言道:“母后明察秋毫,不错,两年前,悦儿确切是对天子动了些小后代心机,可那不过是……不过是小孩子家家不懂事罢了。孩儿不敢为此惊扰了母后凤体,遂自作主张送她去边关历练。孩儿彼时想着,比及悦儿长大了,懂事了,天然会明白做长辈的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