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里读书,能读出服从的又有几个?”
“哦,那各自安息吧。”
“没事,我讲完了……”
“最后,姜姨为救我父而死,我父虽幸免于难,返来后也郁郁寡欢,没过几年就归天了……”王青阳长长地嘘了一口气,眼里顺势暴露些许愁绪,究竟上,每次回想起影象中的那些片段,感慨、怀恋等各种情感都会真的跃上心头。
“此时邻近终南,夜里想来,情难自禁,还望各位不要在乎。”语罢,此人寂静了,一阵无声,倒是翻身的声音不竭传来,显是四周的人听到他这般陈述有些物伤其类,有些睡不着了。
“恕我孟浪,勾起了青阳兄的悲伤事。”许信义的声音传来,比起白日里多了一份冷酷,“完了吗?”
“走吧,再不睡,白日会没有精力的。”
二人就此别离,王青阳低头沮丧地行到拐角处,突听到一句话。
月光如水,从窗口照了出去,洒在地上,如霜雪普通。
王青阳也有些睡不着,缓缓起家,伸展身子,来到了榻前。
最后一丝门缝合上后,本该睡着的小蛮却俄然展开了眼睛,暴露两点星斗般闪烁的光芒。她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琼鼻轻嗅着被子,仿佛被子上残留着多少熟谙的味道。
晚间无事,隔壁传来几人的读书声,跟着夜垂垂深了,读书声垂垂停歇,船上归于沉寂,王青阳让小蛮睡在了榻上,本身正坐在书桌前,闭目凝神,渐有股热气从脚根冲体而上,流转周身,也很快入眠了。
“好,青阳,你白日提到了姜心仪,听起来这是一名奇女子,能不能给我讲讲她的事,让我一睹风采?”
“许兄,你如何也没睡?”
“公子,还不知如何称呼?”
王青阳内心眼泪直流,他差点忘了面前这位是西门吹雪普通的冷傲男人:“多少给点反应好不好。亏我讲得口干舌燥,我这个平话比赛的冠军出马,也没打动你吗?”
“这星星就是长庚星了吧,‘东有启明,西有长庚。’李白的字‘太白’就是由此而来,这倒与地球非常类似。”他望着天空思路万千。
借着昏黄的月光,能看到榻上躺着一只精灵般的萝莉,她紧闭着眼睛,小小的鼻子跟着均匀的呼吸一上一下,两片精美的唇瓣轻抿在一起。小蛮没有被吵醒,正喧闹地熟睡着,只是本该盖在她身上的绣花被子不知去了那边。
“我父和姜姨初度相遇时,姜姨身着男装,化名蒋守义,可她没有喉结,被我父一眼看破……”本身都把辈分降了一辈,今后见到她必然要收回利钱,王青阳眺望着天涯,俄然浅笑起来。
“大部分人呕心沥血,只是越读越不通透,成了书厨,黯然平生。”
“我尚年幼,还没有字,许兄就唤我青阳吧。”
许信义也不转头,开朗一笑:“如何?只准你踱步,不准我弄月吗?”
“有,姜心仪为人捐躯,有点笨拙。你父气郁而死,未免有失男人气势。以是这是一个又蠢又吝啬的故事。”许信义心中何尝没有打动和神驰,话到嘴边却全然否定。
回顾一看,许信义脸上暴露一丝浅笑,顷刻间端倪如画,让他看得呆了。
王青阳上了船面,仰首眺望,这一夜明月当空,云层颇厚,不见有几颗星星,但西南边有颗星星尤其敞亮,竟似想与明月争辉。
“这个故事勉强另有可取之处,今后再见,就劳烦青阳兄讲些新故事了。”
正深思着踱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角,突见到一名白衣男人负手而立,也在长望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