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陛下这是那里话?漠北和西凉乃是友国,孤怎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和西凉结仇呢?”宇文录说道最后几个字几近是咬牙切齿。拓拔野这个不识时务的臭小子!才当上西凉王多久,就敢这么对他说话,他好歹比对方大了二十多岁!对方竟然一点儿也不敬“老”!果然是从那西凉那等偏僻之地出身的蛮荒莽夫!只会舞刀弄枪,粗鄙不堪!一点也不晓得人伦礼法!
固然气的要原地爆炸,可容夫人还没蠢到劈面辩驳宇文录的话。她和宇文录过了这么多年,深知宇文录这个老胡涂对宇文乔这个女儿的豪情。别说是两城,就是三城,想必他送起来也是毫不手软的。更何况君无戏言,宇文录这话一出口,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万一她出声回嘴,惹得宇文录不喜,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容夫民气里也是愤恚非常。宇文乔这个小贱蹄子!竟然想男人想疯了!人家都明摆着不要她了,还这么低三下四,恬不知耻的向男人示爱,真是将漠北国的脸丢的一干二净!但是她也完整没有想到,宇文录这个老胡涂竟然肯为这么个赔钱货把漠北国最为富庶的两城当嫁奁赠给西凉!这些将来可都是她儿子的东西!
那但是他漠北国最为富庶的两城啊!本日这一割地,但愿拓拔野这小子能对他的掌上明珠好一些。
宇文录这个老匹夫,不过比他多吃了几十年饭。还敢拿年纪压他?也看他拓拔野吃不吃这一套了。想当年,漠北但是三个国度当中气力最为薄弱的泱泱大国,可宇文录上位短短几十年,就将这大好的风景败的七七八八,整日只会修行宫,纳美人。不好好教养儿子也就罢了,还将独一的独女宠的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诘责他?是谁给她的脸?若不是看着这蠢女人有几分代价,他早就命人一剑成果了她。那里会和这一老一少在这里多费口舌、虚与委蛇?
宇文随和宇文广、宇文宁等人听了也是瞪大了眼睛,牙关咬紧。好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腹黑西凉王!好一个会做买卖的拓拔野!本来人家不是看不上他们漠北的公主,而是在这儿挖了坑,让漠北王跳出来呢!
“但是……”拓拔野仍旧是面露难色,一句话开了个头,迟迟不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来,只把统统人的心高高吊起,内心暗骂拓拔野不识好歹。
可他恰好不敢和西凉翻脸。现在的南漳不管是参兵力还是从财力都已经将西凉和漠北甩的远远地。若他和西凉翻脸,只会让南漳捡着个大便宜。本日翻脸,说不定明日南漳就会出兵将他漠北和西凉一一击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个事理,身为国君的漠北王不会不懂。
“西凉陛下,你看……”漠北王向来没感觉如此本身如此有力过,果然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真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啊!
可纵使身为一国之君,宇文录有气不能出,有火不能发。只能气的咬紧了牙关,深深压下内心的愤激之情。他慢悠悠的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这才面上带笑道:
“这……”拓拔野眉头舒展,作出一副非常难堪的模样。
“乔儿!”宇文录气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从未见过本身的掌上明珠如此低声下气过,堂堂一国公主,竟然不在乎名分也要和别人无媒苟合,的确荒诞。
“哼!”在一旁看好戏的宇文随内心却舒爽极了。他从小到大到处被宇文乔这个小贱人压一头,本日看她如此低三下四的吃瘪,内心别提多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