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盛衣没有答复,只是淡淡地笑了起来。云西辞见到他的笑容,俄然就有些笑不出来了,因为那样的笑容过分萧索。他的心中俄然升起一股奇特的情感,嘴唇悄悄一动,正要说:“我去杀吧!”楚盛衣冷酷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杀人的事,还是我来吧!”
“你可别胡说,谁不晓得大当家对三当家正视得很?!”
就在此时,兵器库方向俄然传来一阵呼号,两人一看,只见那边模糊有火光冒起。
云西辞的目光忽地就有些锋利,他笑吟吟地看向楚盛衣,轻声道:“我觉得在这件事上,我与楚兄是不异的。”
不一会儿,他拿着一盒药膏过来,交给大当家。大当家看了看手上的伤药,道:“你叫人去追上老三,跟他说兵器库被烧的事。让他不要华侈箭矢,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要打没掌控的仗。”
当最后一缕青烟飘散在夜空中时,云长乐躺在屋中的木板床上,伸开的双目中全无睡意。门外守夜的山贼来回踱步的声音吵得她一闭上眼就能设想他脸上焦心无措的神采。赵庆生也去救火了,他刚回盗窟,没有被安排到守夜。云长乐心想:“烧了兵器库的是西辞呢,还是楚盛衣?”他们事前筹议过,一人烧兵器,另一人趁乱埋伏在大当家的屋里将他一举格杀!此时,大当家应当正朝本身的屋里走去吧。
楚盛衣看也不看地上躺下的四人,杀人的利剑挂在腰间,左脚在木栅上悄悄一点,身材猛地窜高,右手在木栅顶上悄悄一按,落地时,人站在屋后一处暗角。离这里比来的两人当即发明了有人突入,正要开口,楚盛衣身形倏动,点住了两人的穴道。
大当家站在空位上,眼睁睁地看着兵器库在火光中化为灰烬,眼中杀气一闪,沉声道:“去吧龙头岭周遭两里地给我仔细心细地搜一遍,只要见到不是盗窟里的人,当即缉捕返来!”三当家带走了六成山贼,剩下的人撤除守夜的,充足将两里地内仔细心细地搜索一遍。
葛大猴眼中一暗,点了点头,下山办事去了。
楚盛衣对云西辞说道:“云兄,传闻路先生从不杀人?”
云西辞道:“不错。”
不知为何,他的部下竟是一顿,只听那山贼道:“你……”他猛地回过神来,内力一吐,一掌将他振晕倒地。
那逃脱的一人武功实在不错,听到暗器声响起,想也不想,便向中间一避,那颗本该打中他的瓜子,便试了准头。但是楚盛衣多么人也,不等那人开口惊呼,便脚尖一点,倏忽而前,右手按住了他的胸膛,双目对上那山贼惊骇的眼睛。
便在此时,屋内传来大当家的声音:“这位朋友武功高强,不知半夜来此,所为何事?”
此时二当家也冲到了广场,大当家一见他来,大声说道:“老二,调人去把寨子围了!加强防备,制止有人趁火偷袭!”二当家领命缓慢地去了。
大当家一把放开那人,大声呼喝道:“没有守夜的人快去救火!”
院中有八名守夜人,剩下六人还未发觉。楚盛衣看了看他们站立的位置,自发没法近身将他们同时制住,想了想,从怀中摸出六颗银瓜子。在那两个被他制住的山贼惊怒的目光中,手一扬,“嗖嗖”声响起,六道银光突然划过,五人被打中了穴道。
云西辞微微一笑,“好。”
“大当家,兵器库着火了!看管的人都被人给杀了!”
楚盛衣沉默半晌,迟缓道:“云兄,你呢?”
“救火啊!有人放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