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雷声响起,那男人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说道:“老夫……你便叫老夫余先生罢。”
余先生“哦”了一声,倒也来了兴趣,望着屋外的麋集落下的雨点,头也不回,问道:“是哪五人?”
这屋子本就非常暗淡,余先生避到一旁,见落下来的是个女子,又听云西辞这般解释,只是淡淡一笑,回身向外走去。
云长乐被他一针逼下屋顶,若不是仗着碧空绫刀枪不入,胸口非得被他的飞针刺中不成。她翻身而下,脚尖一点,奔到了云西辞身边。云西辞见她驰驱如常,当下放下心来,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回身对余先生道:“这是长辈的小友,她自小奸刁,伏在屋顶定是为了恐吓我。请余先内行下包涵,莫要见怪。这里被雨淋得短长,大师到厅中去吧。”
厅中点了油灯,比屋内敞亮很多了。云长乐毫不客气地打量他,越看越感觉诧异。此人初看只感觉有四十来岁,但细看之下又像年纪更大些,到底多少岁如何也看不出来。只感觉此人浑身透着古怪。
云长乐正说得鼓起,那里想获得他会俄然发疯冲向本身,大吃一惊,回身便逃。她的轻身工夫得路行歌亲传,便是云西辞与楚盛衣也要略输一筹。一逃之下,竟已抢到了门口。
云长乐抢到门边,想也不想便冲了出去,屋外再无遮拦,余先生目睹云长乐就要跑掉,一声长啸,大呼道:“站住。”云长乐仓猝中转头一看,只见他忽地一个回身抓向云西辞,口中吃紧喝道:“宁儿,你再逃,我便杀了这小贼。”
余先生喃喃道:“欧阳,欧阳……”似在回想甚么,“嗯,那第四人是谁?”
云西辞哪想到他说脱手就脱手,一跃而起,叫道:“停止!长乐谨慎!”电光火石间,只听有人“哎哟”一叫,“喀嚓”一声后紧跟着“霹雷”一声,屋顶破了个斗大的洞穴,刚巧就在余先生头顶之上。顷刻,大雨滂湃而下,淋得屋中又湿又乱。
云长乐持续道:“这第三人嘛,就是欧阳间家的欧阳念老爷子,嗯,我猜他现在差未几有这个本事。”说完一顿。
云长乐心中悄悄吃惊,只听他问道:“第二个呢?”仿佛对这个话题非常有兴趣。
那男人沉默半晌,只听他那衰老的声声响起,道:“看来你竟是真不晓得老夫是何人。”语气说不出地难过绝望。
云长乐道:“这最后一人嘛,天然是梅木岛的仆人梅木夫人啦。”
云西辞心道:“此事说来话长,何况这位余先生古古怪怪,倒是不便利对他实话实说。”便道:“长辈应梅木夫人之约,此番赴约而来。”
云长乐道:“我听到你们鄙人面弄出好大声响,我听他的说话,觉得他是个白叟,却不想他跟徒弟爹爹差未几年纪。走,我们去会会那位余先生。”
余先生背对着二人,负手立在门口,望着门外的大雨怔怔入迷。
一旁的云西辞大声喝道:“前辈这是要做甚么?”人已窜出,连连阻扰。
云西辞点头道:“我不晓得。长乐,他的武功好得很哪!”
余先生偏头思考半晌,道:“没听过。”
云长乐满身剧震,呆呆立在雨中,如被点中穴道,没法转动,云西辞亦是震惊到了顶点,本来此人竟是梅木夫人和临卿君的徒弟,路行歌的师祖――聂道天!
云西辞道:“长辈鄙人,从不受人威胁。”顿了顿道:“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长辈一向对前辈礼敬有加,不知何时获咎了前辈,劳前辈脱手缉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