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鹤翁冷哼一声:“邪魔外道!”话刚说完,只觉面前人影一闪,耳边只听路行歌道:“邪魔外道又如何?”煮鹤翁内息一滞,立时便已被他按住了胸口膻中大穴。路行歌这下好快,焚琴客正要相救,只听路行歌悠然问道:“你们当真要与我作对?”
梅木夫人定定地看着他,眸中神采忽地庞大起来,喃喃道:“本来你待她竟是如许的好……”忽地低头看向莲生,“他待你也是极好极好的……”
欧阳念心中一震,正欲说话,欧阳弘几步上前,盯着长乐冷声道:“你又何必威胁家父?欧阳间家并非非你不成,欧阳云与欧阳莲生丧德败行,莫非我欧阳间家还要护着他们么?如果如此,我欧阳间家岂不是要让天下豪杰嘲笑?家中后辈又有何脸孔行走江湖?”
焚琴客大骇,只见那翠绿般的手指快速放大,本身前冲之势太急,仓猝头向右一偏,但那两指却如影随形,顷刻间已近在面前,他双目一闭,心中又惊又骇,只感觉眼皮一痛,微感森冷。全部大厅沉寂无声,焚琴心中突突急跳,哪知过了数息,梅木夫人却还没有狠插下来,睁眼一看,却见赤松子侧身站在两人之间,语气中正平和道:“夫人久居梅木岛上,一入江湖便连施毒手,焚琴煮鹤二位先生虽有不对,夫人脱手却未免太重了些。”
路行歌大笑一声,右手在煮鹤翁下颚一拧,焚琴客大喝一声,一掌击去,路行歌大袖一挥,与他对了一掌,借力使力,忽地将手中之人往梅木夫人抛将畴昔,“师叔,煮鹤金口已开,你可要接好了。”
煮鹤翁嘴巴大开,庞大的身躯霍地划过空中飞了畴昔,梅木夫人俄然一手按住莲生,斥道:“师侄真是越了越奸刁了,竟跟我玩起了声东击西。”目睹煮鹤直挺挺地飞至面前,右方焚琴又抢上来救人,美目中寒光一闪,右手食指中指一伸,又快又狠地插向焚琴客双眼。
“什麽?!”群豪哗然,不成置信地望向路行歌,各自交头接耳。
“也罢。”梅木夫人叹了一声,一脚踢开落在脚边的煮鹤翁,“此人我便饶了。”低头看向莲生道:“只是此人我定要带走,”柔声问道:“你但是要拦我?”
世人只觉面前一花,定睛一看,只见一名身着大袖灰袍的男人立于厅中。长乐欢声叫道:“徒弟!”身形一动,飞奔了畴昔。
路行歌说道:“云女人身中醉仙子之毒,甜睡不醒。”言语中难掩忧心之色。说罢感喟一声,渐渐望向厅外暮色渐浓的天空,只见残阳若火,烧得如此凄美,令民气悸,路行歌眼中不甘、焦炙、不舍之情一闪而过,目光深沉地看向梅木夫人,低声说道:“师叔,此局行歌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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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歌低声一笑:“你问问煮鹤,他刚才骂我甚么?”
梅木夫人伸出左手,“房海宁的医书呢?”
梅木夫人却快速脱手,长乐自知不敌,只觉颈间生寒,心中骇然,暗道:“吾命休矣!”便在此时,只听破空之声响起,梅木夫人快速罢手,身子一转,一手抓了莲生,一手拉起扶摇翩然向后飘开。
焚琴客道:“路行歌,你偷袭到手,算甚么豪杰豪杰?”
长乐蓦地心中一恸,只感觉她的语气竟是那样的凄惶非常,让人黯然神伤,不自发地往前踏上一步。路行歌反手一拉,低喝道:“长乐,收敛心神。”长乐一怔,立时站在原地,却忍不住柔声哀告道:“夫人,求您放了我娘,让我一家团聚吧。扶摇女人的毒是我下的,您要□找我长乐便是。不幸他们受尽磨难,求您放过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