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紫影纵横交叉,两人很快便缠斗了数十招。这番交兵看上去两边都是有进有退,有攻有守,势均力敌,畅快淋漓;但如果有局外人在此,便一眼可看出此中的端倪:一个尽力以赴,一个用心放水。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徒然感喟道:“叶逸,你方才都听到了吧。”
“就算他当初能铁下心肠的伤你、杀你,但我不管如何都做不到!”
叶逸万分纠结,收起存亡剑,一步一步向天澜走去,右手一点点抬起,指尖模糊有金光闪动。
贪吃说道:“当初因为盘古之灵其间浊气过分浩大,本座虽欲尽纳己有,倒是没法做到。厥后本座想出了一个别例,便将本身的浊气之脉与盘古之心的浩浊之气相连,汲取此中的浊气,设法渐渐化为己有。”
天澜紧咬着牙,拳头紧握,喝道:“我不答应!这里是我的天下,我不会让你擅做主张!”
天澜沉吟着,晓得如许下去叶逸不管如何都不会脱手,转而说道:“我们好久没有参议过了吧。既如此,我便将三界的将来交由你决定,只要你能胜了我,你要如何做都随你。”
“天澜?!”叶逸大惊,见到他垂垂流失的浊气才恍然大悟,道:“你、你莫非是用心的?!!你明知我的纯清之气能够对你形成重创,不管胜负都——”
天澜点头道:“叶逸,为甚么你老是如此天真?莫非你未曾想过,此事就连上古天帝亦是无解,又岂是集你我之力便可处理?在人界时不就有很多人说我是不该存于世上的祸害吗?既是不该存在,你又何必踌躇?”
“就算我是柏玉转世又如何?我又不是他!为甚么要与他做一样的事!”
两人身上的金气紫气都变成一样色彩的灰气,一样化作点点光点消逝在空中,他们两人的身材已经非常恍惚,几近要消逝在氛围中了。
叶逸身材一颤,仿佛想通了甚么,指尖金光大放,两人脚下顿时呈现一个缓缓转动的半金半紫大阵!
以是他返来了,回到这里,只为了重新经历一次,放下统统,放心心中的执念,消逝于三界当中。
天澜苦笑道:“咳咳……你不消担忧下一个百万年会反复本日的局面。盘古的憾恨源自没法亲眼目睹他所缔造的天下,现在我经历万世循环,早已尝遍大家间酸甜苦辣悲欢聚散,盘古的憾恨也随之消逝大半。我的灵魂之力也已经没有再次转世的力量了,只要这一次你杀了我,我会真正死去。”
“叶逸……你到底在做甚么……快停下……”
他这番无聊的勾引对天澜而言没有半点引诱力,天澜嫌他聒噪,徐行走畴昔,飞起一脚便将他踹进盘古之心中。
天澜只感觉清浊之气都被这半金半紫大阵搅乱了,浊气垂垂不受节制,而清气却涌来。落空的是极浊之气,获得的是纯清之气,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让他有种身处水深炽热中的煎熬:
天澜回身看着他,打起精力,道:“叶逸,你我订交多时,数次比武,却未曾真正分出胜负。现在面对百姓存亡,或许你该拿出气力,做个决定。”
天澜用手捂着胸口,一边咳血,一边说道:“何必惺惺作态。实在你的心中早已下了决定了吧?六界众生的存亡、六合的均衡是否能维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你若不想这个天下因我而毁灭,就在我走出这里之前,杀了我吧。”
叶逸猛地点头,道:“你在说甚么!!我听不懂!!!”
“我但愿……此次的‘极刑’还是由你履行,这便是我的心愿。”
“掌天控地,给我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