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出摸索地问：“哥，你困不困？你如果困就早点睡，不消陪我聊了。”
他低头看了看，略微换了下坐姿减少两腿间的压力，深吸一口气，明知故问道：“哪个哪个？”
饶是李超出再聪明也一时猜不透他为何如此变态，顺着他的话问道：“要不，我给你带几支归去？”
许苡仁低笑：“哪个都行。”
“嗯，起来转转呗。”李超出故作轻松道，“我来的时候在飞机上也睡了，本来就不如何困，我在梦里还想着你会给我打电话呢，后半夜一向没睡得太沉，起来活动活动也好。”
李超出：“那就如许？”
许苡仁：“……嗯。”
“等等。”许苡仁打断他，问，“超出，你那边几点？”
李超出：“没有哇。哎呀，我这不是还没起床呢吗，等会儿起来必定会刷的啦。”
李超出非常对劲：“好！哥，你好不轻易能早睡，早点歇息吧，明天要好好事情哦！”
就要挂断了吗？许苡仁觉对劲犹未尽，心中不舍。
许苡仁：“……五点半你就要起来了吗？”
如何打电话这么好玩的事儿他之前就没想起来干过呢？
“讲事理我也会呀，都讲事理还说话干吗呢？”李超出语气里带了一丝真假难辨的笑意，不像是真的高兴，倒像是想光滑一下这生硬冰冷的几句话。他缓缓说道，“只要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各自想想按事理明天该干吗，不就行了……大师都按事理办事，皆大欢乐呀。”
许苡仁：“……”
许苡仁：“……好。”
“行，这但是你说的啊。”李超出毫不客气，“那我现在就要。”
他说话还是是轻声细语，声音还是非常好听，腔调也还是轻松的。
“哥――”李超出又腻歪了一声，仿佛在床上翻了个身，像小猫哭泣道，“哥，我想你了，好想抱着你亲啊，你不在中间我这一觉睡得一点意义也没有，我看我还是一个月到点就回家吧，你不在我要受不了了。”
许苡仁的笑容刹时凝固：“……甚么？”
许苡仁赶快制止道：“不缺了，甚么都不缺，缺也等你返来，咱俩一起去买。”
“哥――”李超出的腔调含混得有些甜腻，声音嘶哑而性感，像是边伸懒腰边回的电话，“如何啦？”
“嗯……没事。”许苡仁沉吟半晌，“那，你刷牙了吗？”
“没有没有，我就问问……”许苡仁难堪地说，“你那的……空调好用吗？”
本来，通个电话是情侣间再再普通不过的来往，但此次因为有了父母的叮咛，许苡仁忍不住先在内心打起了腹稿，恐怕没有完整传达精力，改天又被他父亲冷嘲热讽。不料才刚酝酿了一句“你好”，手机竟然就本身唱起歌来。
许苡仁轻声道：“当然想。”
“我看看，”啪地一声，李超出仿佛翻开了床头灯，看了看道，“五点半。”
“躺是躺在一起了，但是说话用词不一样，感受也不一样啊，”李超出道，“你平时老是说‘你’如何如何样，‘我’如何如何样，总感觉分别得特别清楚，但是我不想跟你划得那么清楚啊，我就想跟你不清不楚、黏黏糊糊的。”
李超出娇嗔：“噫你吵嘴啦，你想让我给你哪个嘛？你说哪个就哪个！”
许苡仁轻笑：“那就不清不楚，黏黏糊糊。”
许苡仁心疼自责得无以复加――如果不是他父母提示，他还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想起来主动打个电话，李超出会不会空等一场又一场？他父亲说他们俩最多对峙两年？那都是高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