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个甚！还不快滚蛋！”狂月本就心中气恼，又喝了大量酒水，见那小二对劲模样，不由气骂道。顺手甩了些银钱，便拉着秦凡就欲分开，下午他另有比试。
眼看着狂月一副兴冲冲的亢奋模样，就像是被关押了好久的犯人刑满开释了似的，不由苦笑，想要说甚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不好禁止也不好说其他的话，只是有些难堪的看着小二不一会便搬上来大大小小数十个酒坛子，狂月一边倒酒一边酒鬼似的收回不耐烦吸口水的啧啧声。好大一会儿，秦凡才挤出来一句：“削发人也能……喝酒？”
“铛铛当”
秦凡“啊”了一声，下认识的接太小二手里的票据，随便撇了一眼只见上头尽是甚么“烹七彩鹿尾”“红烧妖蛟筋”“麻辣血麒麟”等等听都未曾传闻过的奇菜，公然不愧是以奇闻名京都的酒楼，心下不由啧啧感慨不已，他本就是出身农家，除了花满楼以外他还从将来过如此独特的酒楼，不由外型独特就连菜色也是其他旅店所没有的海味山珍，不由有些无措。又看了眼一身布衣的秃顶狂月和尚，开口道：“随便来几道平淡的招牌菜就罢了，至于其他，便再来些茶水算了。”和尚姑息清心寡欲不能喝酒，这一点秦凡还是体味的，当即挥挥手表示小二下去。却未曾想那狂月闻言眼睛一瞪，扯住就要分开的小二，哈哈大笑起来，骂道：“我这新健壮的兄弟不清楚，你这混蛋还会不明白我的老端方？”而后放开店小二，看向秦凡佯怒道：“大老爷们的学甚么文酸秀才，喝茶干甚！”
店小二将老者请下去，见秦凡一副深思模样不由面有对劲之色，说道：“我们这里的风景安插桌椅板凳也都是每日一换的。”
二人你一碗，我一坛，也不知说到了甚么，哈哈大笑不止，你来我往间一股男人之间的情怀在缓缓流淌，男人三大铁，一起扛枪，喝酒，嫖x，还是很有事理的。
秦凡一愣，这等事情他倒也是有过耳闻，只是见这白叟处乱不惊的淡然态度，不像是那等欺诈行恶之人，何况也只是听个曲子罢了，顶多再给几个小钱，倒也没甚么，便制止了狂月，说道：“费事白叟家了，开端吧！”狂月见状，只好难堪笑笑坐下后仍撇嘴不时看向那白叟，大有你弹不好，便砸了你的琴的意义。秦凡无法笑笑，那老丈点点头，将一双因为春秋稍大有些微微颤抖的双手压上了琴弦。
秦凡大为吃惊，环顾四周却见狂月与店小二神采如常，仿佛早就预感似的，想来他这般的人定然也很多，多也是不信邪之人来此问过，那狂月不就是此中之一么，或许这也是这酒楼众“奇”之一了。
却怎料那老者呵呵一笑，答复道：“屋内算上老不死的我也就四小我，桌椅板凳各有五指之数，多酒少肉。”话罢，哈哈大笑道：“两位真是好兴趣，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全然不似那些点些山珍海味的高朋啊！”
方才另有些颤抖的双手压上古琴以后立马变的纯熟起来，高低翻飞，或压或抹，或拨或撩，一板一眼有声有色，真的像是个熟于此道的妙手，乃至是双眼无缺的老琴师也不定比的上这老丈的弹奏。
一曲结束，余音绕梁，而狂月现在也仿佛遭到了那琴声传染，闭着眼睛点头晃脑也不知是想到了甚么，秦凡也双眼失神，望向窗外那暗淡的六合，那边仿佛化作一片长江大河，虚空之上恍若一老者摆渡摇船而至，落拓得意，一股闲云野鹤般的悠然气质自那操琴老者身上披收回来，就连那店小二也点头晃脑仿佛回想儿时童趣普通，余音绕梁动听心弦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