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她手上提着的灯笼早就在被男人制住的那一顷刻掉落在了地上,冷风把它燃烧。现在通道里,只剩一片暗中。
本来仓猝中手心握着的那枚发簪并没有被她丢弃,而是紧紧贴着皮肤。
这时,体系冰冷的声音在耳中显得有些欢畅,就像是对她的嘲笑。
她向前一步。明显是几个呼吸之间的行动,却感受就像是用尽了平生积累的勇气。
而举着发簪的秋香已经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仿佛下一刻就会有猩红的血喷涌而出,感染了氛围。
他说:“本来还觉得你是和顺的家猫,没想倒是只具有獠牙的老虎。”
男人一手捂住了她的嘴,一手圈住她的脖子。紧箍脖子的衣料与皮肤轻微摩擦,让她起了一身颤栗,这时夜风钻着裂缝也直往脖子里灌。
他在秋香耳边道:“你如果不出声,那我就松开你。”
秋香牙咬握着拳,下认识举着发簪就往面前刺去。
秋香一想到这里脸开端渐渐发烫,也不知要以甚么神采面对他。终究只好低着头,对他道:“唐公子,我方才还是歹人上了船,这才……”
秋香不晓得他想做甚么,直到他纤长的手指触到唇边时,秋香睫毛顿时一颤,眸光略微严峻起来。
他此时的模样明显是秋香见过最狼狈的时候,哪怕是阿谁电闪雷鸣的雨夜,也不见他现在的尴尬。
心中仅存一点求生但愿。
但这毕竟是她的臆想。
秋香的神采顷刻都雅起来,忽黑忽白。还好黑夜里无人能看清她丢脸的神采,夏香与冬香也不在场,不然定要问她是不是又晕船了。
秋香喘着气,仍不足悸,心中赞叹着他的忍耐力,口腔中血迹的铁锈味便侵袭了全部感官。
秋香的手脚生硬着,咬着唇低头向抵在她肩头的男人看去。
语气中饱含着愉悦。
这是个本质上的不同,就算面前的男人再为清癯,也不能抹灭两人的差异。
没法看清他的面庞,只要披垂在肩头的黑发,与一身红色的衣裳。他左手的袖子被割开了一大道口儿,把布料一分为二,极其较着。
她现在喘气的短长,男人也吃痛的短长。
“嗯……”唐寅接了口:“这才把我往死里捅。”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惊险刺激的事,脑筋里一片空缺,脚也发着颤,下认识就想――明天恐怕要交代在这里了。
秋香应时被那黑沉的眸子吓了一跳。几息之间,她终究想起要呼救,可这时,那男人就俄然放开了她的双手,秋香一愣。
手中那枚发簪却更加紧握,其上的斑纹深深烙印在手心。
胸口在起伏,秋香游移了下,再次心生鉴戒,便见黑暗中男人向她靠近了一步。
“嘶――”秋香吃痛,倒吸一口冷气。睁眼,想去摸后脑,但手腕被男人提在头部上方,如何也挣不动。
一时之间,她心底只剩震惊,心惊胆颤了一夜,但谁能奉告她,面前这个如何会是唐寅?不该该是歹人吗?
秋香一听,心虚了,忙接口道:“我并不晓得是公子你。”
面前唐寅惨白着一张脸,唯有眼神如同那入夜夜里的清澈。他抿了抿唇,俄然眼中微光一闪,对着秋香挑了眉毛。在秋香的谛视下举起了未受伤左手。
呼吸的声音还在耳边起起伏伏,和顺的气味更是让秋香头皮发麻。
说着话秋香昂首,想一探他现在的神采。体系固然开启了结局五,但并没有听到好感度降落。想必唐寅就算有些恼意,但也绝非对她心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