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这一下,屋里顿时炸开了锅,蹭蹭几声以后,很多人都拔出了刀来。
“那,那儿……”那人伸手指向窗外的时候,被掀起来的窗户上也暴露了那老头的半张面孔:“我跟你们说好话呢!”
屋里的人固然都是被人通缉的要犯,但是没犯案之前也一样有头有脸,谁也拉不下脸来跟一个小丫头赔不是,干脆谁都不出声了,陆连续续躺到炕上歇息。
我们几个挤进被窝,三姑就带着小宝去了厨房。我贴在门边儿上往外屋的厨房看时,却瞥见三姑穿戴一身的白衣服蹲在菜板子边上剁肉。那肉也不晓得是不是刚从甚么牲口身上割下来的,血淋淋的,还冒着热气。
三姑把一盆剁碎了的生肉给端进屋里:“我们得在这儿住几天。现在边疆上军队巡查太频,过几天到了雨季,老毛子那边巡查的人少了,我们再走。”
刚才进屋那人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转着圈地往四周八方叩首:“各路大仙,各路大仙!你们饶了我们吧!”
兴安岭大多数的处所是原始丛林,一旦产生火警就会一发不成清算,以是用飞机巡查也在道理当中。在这荒村里生火做饭,确切轻易被飞机当作起火点,一旦引来四周驻军的军队,村里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喊牛子那人吓得一缩脖子:“三……三姑……三姑哪去啦?”
三姑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容不得我们不走。再说,我们逃过来不就是为了偷渡?去俄罗斯也好,外蒙古也罢,毕竟是一条前程。
他一只手刚挪过门框,身子却猛打了个激灵:“拯救,拯救!有人拽我的脚……”
蹲在门口吃肉的那人刚才被吓得瘫在了地上,这一会儿的工夫也已经缓过了劲儿来,手脚并用地想要往屋里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