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幽灵也冷然开口道：“展先生，我但愿你在说话之前三思几分。有些话，不是你气力强就能信口胡说的。”
“这……”孙志成一时候哑口无言。
一个幽灵哭喊道：“王凯，带教员回家，只要你能带教员回家了。”
刚才围在李教员四周的几只幽灵向他深鞠一躬，一个个冷静拜别。
王凯抱起尸骨以后，俄然回身道：“展先生，你是不是有甚么事情瞒着我们？”
“王凯！”一只幽灵厉声道，“给教员正名！必然要给教员正名，不管支出甚么代价。现在我们班里还活着的就只要你了，你不给教员正名，我们做鬼也不饶你！”
陈与唱的箫剑转刹时撞上了金芒，本来还在熠熠生辉的师道金芒却在箫剑的重击之下形同气泡轰然炸裂，我打出的两支弩箭恰在此时掠空而至，毫不包涵地穿进了董芳双目。
“没有。”我一口否定。
“你……你们……”孙志成被气得一时候说不出话来。
“感谢！”我抬头灌下半壶药茶以后，才闻声李教员的哭声，他双手掩面跪在坑底，失声大哭：“小芳是我的门生，我竟然亲手杀了她……”
“不成能！”王凯双眼通红地往我脸上看了过来，“你在黉舍里跟董芳说的那番话是甚么意义？你不就是在说，董芳当年的死，跟我们没有干系吗？跟谁有干系？是孟教员？”
孙志成道：“没有了，只要我们两个。我们就是因为这里没有人教书，才来到了荷花塘。”
我本来觉得陈与唱的气力不会太强，现在仅仅从她脱手的速率上就能看出，她的功力不在我和瘦子之下。
“你说孟教员利诱了董芳？”一个幽灵叫道，“孟教员就算杀了董芳，也是事出有因。说不定，董芳当年就是为了某种好处，悄悄殛毙了孟教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