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南转头瞋目圆睁,怒道:“安敢违逆!此乃军令!摆布,带高桥将军走,恕本王无私一回,望能为我高桥家留此骨肉!”
刀劲尚未临身,高桥南便感受背脊升起一片寒意。左手持副锏荡出一道圆弧,尽然将田岛芽瑠尽力挥出的数十道刀气消弭于无形。尚且来不及反击,高桥南听得头顶传来破风之声,本来是儿玉遥长槊当空砸来。同时,肋下一道锐气逼人,本来是宫脇咲良手中之剑无声无息的刺了过来。却还没完,北川绫巴此时亦到,寒铁长矛横斩,矛身曲折成一个夸大的弧度向高桥南脖颈处劈来。便是朝长美樱也趁机回马一枪扎向其咽喉。
且说高桥南,此时正被雄师围困于苍山,城破以后,帅千余残部,奋力突围。高桥南的环境并不好,突围之前,其被跟从身边多年的一个亲兵用小弩偷袭,伤了左肩。而那弩箭之上,竟然涂有毒物。固然仰仗其高深的功力将毒素逼出大半,但是也让她的功力打了扣头。
宫脇咲良急道:“面对我十数万雄师的围堵,对方不过三千余部,岂敢当真背水一战?如此,还往死路走,定是有绝处逢生之法!我军新下此地,地形不熟,安知此地另有逃生之路?其定是算准我军要活捉高桥南,不敢过于逼迫,便佯装突围,牵引我军至此。如果此处有能够让数千马队快速通过大河的桥梁,待高桥南过河后,留一部人马恪守桥头,我等即便人数再多,在桥上发挥不开阵型又有何用?对方只需迟延一两个时候,那高桥南便早已逃之夭夭了!”
“锵!“地一声爆响,五人被击飞出去,同时使了千斤坠的工夫稳定身形。“嘭,嘭,嘭,嘭,嘭!!”五声巨响,五人落地的同时,空中均被压出了个三尺深的大坑。此时五民气里赞叹不已,双腿麻痹不堪,差点坐倒下去。内息混乱,五脏移位,双手颤抖不休。
宫脇咲良嗤笑一声道:“儿玉,言下之意,你是不屑我这狡计多端之人?岂不闻兵不厌诈?”
抢先一人身着吞天猊镗单肩凯,手持冷电霸王戟。恰是前来救济的冈田奈奈一众。联军后军一贯练习有素,缓慢转向,朝冈田奈奈的三千骑军簇拥而去。抢先一将拦住来路叫道:”来将何人?!胆敢冲阵!“
田岛芽瑠吼怒一声:“呔!你二人又做这无谓的口舌之争。狡计也好,光亮正大也罢。现在,我却同意儿玉之意。明知此人短长,何必捐躯军卒性命!”
西野未姬固然有些鲁莽好战,却也不是全然不懂分寸之人。当下回道:“有何不敢!待我策应了王爷,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到时,可别让我绝望!”
此时一向不出声的朝长美樱笑嘻嘻的对田岛芽瑠说道:“芽瑠,美樱听你的哦。”说完,不等其他三人反应,便纵马持枪向高桥南飞奔而去。
此时,儿玉遥皱着都雅的眉头,一向喃喃自语,不知在嘀咕些甚么。一边的宫脇咲良,撇了撇嘴,说道:“儿玉,你甚么时候养成这自言自语的弊端?还不快停下,那里有个军中大将的模样。”
反观高桥南,也不好过。先前中毒,功力被消减三层还多。又受五个当世一流妙手杀招,强行卸力并反击。高桥南身下随她南征北战多年的宝马受不住这沛然巨力,已经七窍流血而亡。高桥南本身也呕出了一大口鲜血,内伤深重。
到时,只要过了桥,再留一部人马于桥头阻击,那联军即便人数再多,若不击破阻击力量,天然没法持续追逐。不然,即便真的突围而出,面春联军庞大的军势,即便有人断后,也没法迟延对方分毫。只需一个包抄,便会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