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骞听到这句话,摇摆着酒杯的手指顿了顿。
说完,慧慈微微弯了哈腰,回身萧洒分开,面上无波无澜。
宋墨骞嘴角一勾,暴露一抹冷冷的笑,他的眸色很淡,俊美的表面在灯火下或明或暗,若隐若现,模糊有些勾人。
温国文和温庞氏难堪地对望了一眼,温庞氏看向慧慈恭敬地说道:“那就有劳大师了。”
温国文低头:“当真。”
“另有此事?温相此事当真?”朱宋天子看向温国文。
“大师,我虽只是夜阑的伯娘,但这孩子是不是太苦了,可有解法?”温庞氏佯装严峻道。
宋墨骞喝完后举起杯倒过来挑眉表示了一下,宋墨辰无法地摇点头。
世人面上惊奇,心机各别。
大殿中的世人听后都有些惊奇,这克父不恰是说早死的温国安吗?这还克妻,影响手足,看来温家大少的命途真是盘曲。
慧慈仿佛并没有所觉,微垂眸,冷静转动动手上的佛珠。身前的案桌上的美酒好菜只是动了一分。
保德瞧见他分开后,走进凉亭,只见苑贵妃仍然悄悄地坐在位置上。
保德挥挥手,让守在亭子两边的宫婢退了下去。他笑着对身后的慧慈说道:“大师,请出来吧,娘娘已耐久候多时了。”
苑贵妃见氛围一下子萧瑟下来,便开口“转移话题”道:“温侯府的大夫人,前几日听闻你们温家至公子结了一门婚事,不如把至公子的八字说一下,让慧慈方丈给你们算一算?”
朱宋天子对于他的批命才气非常猎奇,他一到京便召进了宫中。慧慈给朱宋天子卜了一卦,当然都是些好话。朱宋天子坚信不疑,龙颜大喜,挥手就让冯盛全派人去安排三天后的宴席。
“申时中生人。”温庞氏低垂下头,嘴角上扬的弧度没有任何人看到。
“就让大师给算算。”朱宋天子见温国文还想说话,便不耐地摆了摆手。
于归?不就是出嫁吗?还尽早?
三天后,乾清殿。
“无事,你把至公子的八字说来便是。”慧慈笑笑。
过了好一会,那些断断续续,似怨似诉的琴音又飘摇了起来。
朱宋天子倒是非常感兴趣地问道:“哦,温相,另有如许的事?”
六月的慈宁宫,扶桑树开得正茂,扶桑花缀在枝头艳红艳红的。
“恰是,恰是。”朱宋天子点头,视野移到另一边的宋墨骞那。
温国文和温庞氏低头相视一笑。
听到他这般说,朱宋天子和皇后才略微嘘了口气。
皇后笑道:“陛下,这是功德。”
宋墨辰把目光移到宋墨骞的身上,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的模样,伸手止住了他的行动,迎上宋墨骞冷酷的眼神,他只是笑着说道:“墨骞今晚还是不宜喝太多,这个宴席但是父皇特地为你设的。”
温庞氏和温国文“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温庞氏假装谨慎地应道:“这……是不是不太妥?慧慈方丈可贵来京,怎可给我们家夜阑批命。”
慧慈深深地瞧了她的背影一眼,微垂下头:“这都是天意。”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三天后,你会获得那道批命。”
保德低着头回身朝着来的方向走去,走到离凉亭有十米远的雕栏处站定,直视火线。
世人站起家纷繁拱手喊道:“皇上圣明!”
“固然前朝有男人和男人攀亲的先例,但这事……”朱宋天子瞧着她悲忿的神采,渐渐地摩擦着指上的玉戒,眉头微皱。
“太子殿下,你还真是‘善解人意’。”宋墨骞挑眉,甩开他的手,抬头把杯里的烈酒一口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