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头的眉头皱成了一团,他仿佛自言自语地说:“这丫头瞎扯些啥。”
“是吗?”老徐头又转过身来,用浑浊的眼睛瞅了我好半天。我看得出来,我一提起曲惠,老徐头仿佛态度驯良了一点。
“你去问曲惠嘛。”老徐头瞪了我一眼,明显,他感觉我好象在鞠问他,一下子神采骤变。
“徐老伯,曲惠明天对您提了阴阳缘吗?”我想弄清楚这个事。
我好生奇特,模糊感觉:老徐头和曲惠的干系不普通。一个动机在我脑海中升腾起来:莫非曲惠和老徐头有某种特别的干系?
“晓得了。”我欣喜地想:幸亏我急中生智,撒了一个谎,不然,就被老徐头狼狈赶出门了。
“当然是真的啦。刘雄是我的铁哥儿们,曲惠又是刘雄的老婆,以是,我喊曲惠嫂子呢。”我当然不敢把我和曲惠的初恋奉告老徐头。我想,曲惠也不会把这一段爱情奉告老徐头的。
“徐老伯,放好了。”我笑容可掬地说。坦白地说:我明天到停尸房来,除了偿还无头男尸的命根子,另有一个首要任务,那就是:问清楚我和苗丝雨的“阴阳缘”究竟是咋回事。以是,我得对老徐头凑趣着点。
“真曲直惠让你来问的?”老徐头的神采都雅了一点。
曲惠底子就没在我面前说过老徐头一个字的好话,不过,我既然已经开端扯谎了,就得把这个谎撒到底。看来,得编一套能自圆其说的“故事”。
“徐老伯,曲惠但是说了您很多好话呀。”我摸索着说。我很想从老徐头嘴里探出此中的奥妙。
“你还要我说几遍呀,我说了:这是天机,天机不成泄漏。”老徐头夸大道。
“徐老伯,我很想晓得您是如何对曲惠说的,但愿您能奉告我。”我哀告道。
“谁说我对曲惠说了?”老徐头一楞。
“哼!我的东西谁也不敢吃,就连曲惠也不肯喝我的一口水。”老徐头俄然建议了牢骚。
“放好啦。”老徐头冷冷地问。
从我进值班室到现在,老徐头都没让我坐。因而,我只好垂手站立,摆出一副非常恭敬的姿式。
“啥事?”老徐头看来并没有回绝我的意义。
老徐头哐啷一声关好停尸房的门,吧嗒一声上了铁锁。然后,迈着八字步,一声不吭地往值班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