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真取不下来。”我恨恨地说。
“表叔,您去躺着歇歇吧。”曲惠担忧老徐头颠仆在饭桌下,赶快把他扶上了床。
“我每次来,瞥见你表叔很等闲就取下了钥匙链子,还拿在手上哗哗地玩耍呢。”我不解地说:“莫非有甚么构造不成?”
“我就是骂我本身呀。”我苦笑着说:“想不到你表叔还是个很故意眼的人,连钥匙链子上都做了文章。”
我嘲笑着,开端解老徐头的裤带,我俄然发明,老徐头皮带的搭扣也与普通皮带分歧,我竟然也打不开。
“一个钥匙链子,能有甚么构造呀。”曲惠感觉不成了解。
“那咋办呀?”曲惠忧愁地问。
“大了不得检个讨,赔个谨慎呗。过几天,表叔气消了,也就没事了。”曲惠满不在乎地说。
“曲惠,你…你菜炒得真不错,都把…把我吃醉了。”老徐头连话都说不连贯了,他脑袋一沾枕头,就打起了呼噜。
“你…你别动我…我的钥匙,停尸房的门只…只要我能开,不…不然会闹鬼的……”老徐头很轰动,连昏睡中都挂念着腰间的钥匙。
我一看,老徐头的钥匙链子很特别,是我向来没见过的。说它特别,是因为它挂在裤鼻子上,却如何也取不下来。
“唉!算计我表叔不轻易吧?”曲惠的语气仿佛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那你来脱吧。”曲惠说着,走到门边,脸朝着院子。
咋办呢?我望着鼾声如雷的老徐头,开动脑筋,思考着。
“诗文,又咋啦?”曲惠问。
“曲惠,来,给我搭把手。”
“脱表叔的裤子?”曲惠的脸一红,说:“这个…分歧适吧。”
我开端取钥匙了,但玩弄了半天,发明钥匙也取不下来。
我也楞了,心想:看来,这个老徐头在钥匙上玩了把戏,可见他对钥匙很正视呀。
“不可,干脆把表叔的裤鼻子剪开。”曲惠出了个主张。
“对呀,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嘛。”曲惠笑着说:“诗文,还是你聪明。”
“娘的,又碰到拦路虎啦。”我焦心肠叫唤着。
“算了,取不下钥匙链子,就把钥匙取下来吧。”我灵机一动,兴冲冲地说。
“那还能咋的?”我无可何如地说。
实在,我内心非常清楚:倘使老徐头晓得今晚我算计了他,决不会对我善罢甘休的。老徐头已经扬言对我施妖术,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我想来想去,决定不采纳剪断老徐头裤鼻子的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