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来到离刑侦队不远的一家小饭店。
“和鬼做买卖?!”刘雄伸手摸摸我的额头,问:“你没吓傻吧?”
“拔一根毛干吗?”我猎奇地问。
我战战兢兢地从无头男尸胸口上拔下一根毛,这根毛足有一寸半长,乌黑细弱,看着这根毛,让我想起了马鬃。
“你这是要干吗?”我惊骇地想:我吹了三口气,这根毛就变得象一条小蛇一样了,我再说三句话,天晓得它会干些啥事。
停尸房的大门哗啦一声响,刘雄把门翻开了。
“我晓得:你恨我,怪我把你撞死了。”我哀怨地持续说:“我真的不想撞你呀,我的车速只要六十码,一发明你,我就当即踩了刹车。”
“你小子别忘了给我送两瓶五粮液来,我还等着喝呢。”老徐头睁着惺忪的睡眼,提示道。
“拔一根毛,然后对着这根毛发个誓,表白你的诚意嘛。我奉告你:这是我们阳间的端方。”无头男尸悠悠地说。
我牵着女人的手,对她说:“你如何不肯意跟我说说话呢?”
我话音刚落,这根毛发在我手上扭捏了几下,好象跳舞普通,然后,头子往下一扎,从我大姆指尖钻了出来。
我转过甚去,望了望那位女人,我发明:她的脸上泛出一丝笑意。
我一想:是啊,他有求于我,天然不会侵犯于我。何况,我和他也没仇没冤。因而,我遵循无头男尸的交代,连说了三声“请出去”。
“章诗文,这家饭店的面条和小笼包不错,可谓物美价廉,合适咱工薪阶层。”刘雄说。
他一见我,就大呼大嚷地说:“章诗文,这小子还没吓死呀,昨晚,我一夜都没睡好,给你打了n次电话,但你小子硬是不接呀。我还想:你小子是不是已经吓死了。这不,天没亮我就起了床。好,你没死,就不消我给你收尸了。”
我揉揉眼睛,望着女人说:“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呀,以是,懒得理我。固然我长得不帅,但也不赖嘛。”
“咔嚓、咔嚓、咔嚓……”冷柜又缓缓缩了出来。
我还想和女人多说几句话,这时,闻声刘雄在内里叫唤:“老徐头,您还在挺尸呢,天都亮了,快起床啊!”
“啊!”我惊叫了一声,从速伸出另一只手,试图抓住毛发,不让它持续往我的大姆指里钻,但是,它象一条泥鳅一样,滑溜溜的,底子就抓不住。没一会儿,它就全数钻进了我的大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