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招娣瞪了我一眼,挥手道:“算了算了,归正老娘是你老婆,豆腐迟早是你吃,白菜迟早是你拱。你把韩晓东脸上的尿泥擦洁净,把他唤醒。”
“嗝……咳咳……噗、噗噗!”韩晓东打了一个饱嗝,开端吐泥,好半天赋停止,吧唧着嘴,皱眉问道:“我如何会在这里?王响,是不是你在我嘴里塞了泥巴?如何还……有点咸啊?”
“我日,这小子要和尿泥堵嘴巴和鼻子了,你看着吧。”谭招娣说道。
“哎哟卧槽!”我被那白雾吓了一跳,仓猝窜到谭招娣的身后,一把抱住了谭招娣的后腰。
谭招娣终究站起来,提着宝剑,说道:“跟我来,去救人!”
谭招娣的怀里很暖和,也很软,还很香。我俄然健忘了谭招娣的吵嘴脸,感觉她还是我之前喜好的阿谁娃娃亲未婚妻。
先前在塘坝上,我就瞥见韩晓东堵了半天的嘴巴,但还是没堵住。想必那些尿泥,有大部分被他吃进肚子里去了。
尿泥!?我睁大了眼睛。
实在谭招娣说韩晓东碰到了鬼,我也惊骇。但是当时想不到太多,毕竟另有谭招娣陪着。同时我也有一些猎奇,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鬼,鬼是甚么模样的?
暗澹的月色下,韩晓东就站在塘底,光着膀子扭着腰肢跳舞,小短手一挥一挥的,尖着嗓子唱道:“听一言不由我珠泪洒洒,好一似万把刀把我的心挖,哥进店三年来未说过此话,为甚么本日里有了爹妈?”
尼玛,这不是韩晓东,是韩再芬吧?
“晓东,这个……不太好说啊。”我一脸怜悯地看着韩晓东,千言万语不知从何提及。
谭招娣附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鬼迷七窍开端了,你重视看。”
谭招娣点点头,说道:“黄梅戏小辞店,韩晓东这是被女鬼迷了……”
莫非,今晚的韩晓东,要重演我老爹当年的那一场怪事?
“还不醒醒啊韩晓东,尿泥好吃吗?”谭招娣抡起宝剑,啪地一声拍在韩晓东肩头上。
“你没事吧韩晓东?快把嘴里的尿泥吐出来!”我丢掉了手里的野草,说道。
实在大师能够想到,鼻子和耳朵上的洞好堵,但是嘴巴不轻易堵住。
公然没错,韩晓东尿完了,立即蹲下来双手和泥,然后从地大将泥巴捧起,往脸上抹去,口中说道:“这儿有个洞,堵起来……这儿另有一个洞,也堵起来!”
韩晓东瞥见了我们,但是并没有停止行动,还是把手里的尿泥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嘀咕:“这儿另有一个洞,堵上,堵上!”
谭招娣搂着我的肩膀,又说道:“塘底都干了,看这家伙如何找来淤泥……”
“韩晓东如何样了,会不会死啊?”我抱着谭招娣,在她的身后瑟瑟颤栗。
“黄梅戏吧?”我不太肯定。
“死是死不掉的,不过……”谭招娣说着,俄然认识到了我在她身后的姿式不雅,回身给了我一个清脆的耳光:“你在我前面干甚么?猴子骑羊似地乱动,吃老娘豆腐啊!”
因为当年大旱,那水塘里早已经断了水,塘底的淤泥都干得龟裂,一点潮气也没有。
两人仓促冲到谭老庄的村头,那诡异的哭唱,听得更加清楚了。
我点点头,从塘坝上抓了一把野草,褪猪毛似地,在韩晓东脸上揉了起来。
谭招娣将宝剑拖着,剑尖着地,敏捷地围着韩晓东转了一圈,宝剑也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然后大喝一声:“苗连秀,你又来害人,还不给我滚!”
谭招娣摇点头,问我:“你听出来没有,晓得他唱的是甚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