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白叟家……”他急中生智,一指中间站着的韩平,“您孙子想求一卦,把算命先生请回了家,让他们先算着!我陪您聊。”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个脸上皱纹很深的老太太,身材有些佝偻,脸上带着饱经风霜以后的几分抹不掉的苦涩,看着精力倒还不错。老太太一双眼睛在见到阮歆时暴露了由衷的忧色,探身过来就要来拉阮歆的手,“都怪我,还要费事您来跑这一趟……快出去!我们也好好聊聊……”
“这个……”杀马特老迈定睛一看,顿时吃了一惊,看向阮歆的眼神有点惊奇不定,“这是我和我奶奶的合照,如何会在你这里?”
才刚熟谙多大会儿,大哥就已经叫这么顺口了。祁晃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想起阮歆刚才问的那句话。
又被她想前面去了,祁晃有点失落也有点说不上来的感受,想来想去不得法,因而对付地朝杀马特摇了点头:“没事,就想跟你说早点把身上的纹身洗了吧,特别丑,丑破天涯,丑到没天理。”
目睹着她的手就要碰上阮歆,祁晃脑筋一热,俄然斜跨一步拦在了阮歆身前,抢先一步握住了老太太充满皱纹的手,用力摇了摇。他做这事儿也是一时打动,在世人的视野中有些接不出下文,额头顿时模糊汗下。
杀马特:“……”
“不不不,我还是想算卦吧。”韩平赶紧点头。祁晃松了口气,转而看向阮歆。阮歆明显明白他的意义,微怔以后便安静下来,摇了点头,拍了拍祁晃的肩膀。祁晃回声回身,就见阮歆伸脱手,在他的心口处弯曲折曲地划了几下。
“啊?……嗯。”祁晃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跟着老太太穿过客堂,走向了她的房间。
这一幕如同传统港片里的典范老镜头,深藏不露的妙手配角孤身勇斗一众小喽啰,落日染就天涯残暴傍晚,又在空中拖出几条腾跃的长长的影子,拳头与肉相撞收回怦然的闷响,小喽啰们一窝簇拥上来,被配角三下五除二打败——
还算有点耻辱心,祁晃总算拿正眼看了他一眼,阮歆也面色稍霁,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错能改就是功德,你带我去你家一趟吧,你奶奶交给我的符我画好了,给她白叟家送畴昔。”
“是种很偏门很陈腐的符,将别人的财气命数聚过来给本身,抢别人福泽为本身修功德,历朝历代都是歪门正道的东西,为人所不耻。固然画的不太对,但想要的必定就是这张。”
“熟谙这个吗?”她问。
阮歆在一旁闻言附和地点了点头。
“哦,行。”祁晃意犹未尽地点点头承诺一声,转头就跟杀马特老迈筹议,“那我们再打五分钟的?好久没和道上的人这么参议过了。”
但这并不别致,路数像是打斗界的入门课本,就差写上想要打斗先练此招几个大字,大家都懂,只不过程度分歧。祁晃是程度高的那一类,但此次碰上的杀马特看起来一样身经百战,拳头对上时看上去势均力敌,两波揍人经历都很丰富的人用不异的技术对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谁也讨不到太大的便宜。
推开门,一股厚重的香火气劈面而来。
韩平愣了一下,惊诧地指向本身:“我……是吗?”
“我妈跟人跑了,我爸在蹲局子,好几年前就是只要我和我奶奶住了。”他无所谓地随便咧了下嘴,看上去还要再说些甚么,门却在这时候开了,祁晃一惊,仓猝收敛心神,朝门内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