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天用力呼吸,宁放心神,说道:“不忙,不忙,我先跳过南桂,直取西青穴.....”稍稍一试,又是一声惨呼,嚷道:“如何...如何连西青穴也闭上了?不对,玄素穴也.....方才已经翻开了呀?”
周行天说道:“迫雨资质极佳,只怕还远赛过你,你明儿费些心机,传他‘夜明功’第一层心法与‘瞬柔掌’掌法,若他能在三天内学会....”
众弟子学他模样,虔诚的拜了拜,齐声道:“玄夜神通,冠绝古今,天上地下,暗夜永存!”
周行天摸着迫雨的小脸,说道:“正所谓休咎相依,天道轮巡,你们出身固然惨痛,但却是以得以修习神功,也算是稍有赔偿了。我先前与欧阳重相斗,唯有迫雨与苍鹰看清我们招式奇妙,他们两人身上另有一些奇妙暗穴仍未闭合,恰是我学说的印证。”
板屋当中,一片死寂,间或有阴风从小窗口吹过,令民气惊胆战,惊骇莫名。
常海心下怜悯,但晓得师父所言不假,朝苍鹰望了一眼,无法感喟,取下他身上的金针,替两个孩子盖上棉布。谁知他一回身,却发明周行天已不见踪迹,再看密室大门,鲜明敞开,室外北风卷入,袭人体肤,寒意凛冽。
周行天对迫雨说道:“细雨,你先睡一会儿吧。”也不见他使甚么伎俩,细雨顿时闭上双眼,胸口起伏,沉甜睡去。常海将两个孩子抱起,放在一张石台上,石台铺着红布,像是淌着众多血水普通。
一时之间,众弟子听得心中大震,神魂倒置,遐想那奥秘白叟“飞蝇”的神功,只感真假难辨,却又神驰万分。
迫雨心下奇特,诘问道:“那师父你为甚么这么欢畅?”
周行天嘲笑几声,摇了点头,说道:“交给巍山,让他学些外门工夫。”
咔嚓一声,周行天压垮了木椅,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如僵尸般瞪大眼睛,常海吓了一跳,仓猝上前搀扶,却见周行天一跃而起,面露犹疑之色,缓缓说道:“常海,为师....不知这孩子有何古怪,但可断言,他分歧适练这‘蛆蝇尸海剑’的工夫。”
常海晓得师父正在发挥‘玄天伏魔功’上所记录的针灸之法,针尖凝集真力,穿破肌肤,渗入穴位,刺激隐蔽・穴道,这门工夫极耗心血,以周行天登峰造极的内力,过未几时,也已经呼吸混乱,汗水淋漓了。
铁盐奇道:“师父,这是甚么事理?”
他回思周行天方才眼神,恍忽间,他感觉师父仿佛心存害怕。
周行天笑了笑,神情有几分暗淡,他说道:“你先别给我戴高帽子,实在我救你们,当然是因为你们出身不幸,更因为你们这些孩子体质特异,合适练这蛆蝇尸海剑的原因。”
余人固然眷恋师父,但现在早已倦怠,因而便依周行天所言,恭敬的退出了板屋。
又过了一会儿,周行天望了望窗外,说道:“常海,你留下来,其他人快些分开,回家憩息。为师要替两位新徒施药施针,打通修炼功法的经络。”
迫雨方才入教,并不如他们狂热,见周行天竟然将这位不知真伪的雕像排在首位,心中不免有些嘀咕,暗想:“这魔神恐怕已经死了好几百年啦,如何能算数?师父真是个赖皮鬼。”
常海一愣,赶紧道:“那是因为师父慈悲心肠,义薄云天....”
周行天捂住额头,喃喃道:“我的内力....内力渗不出来,没法到达他的南桂穴,这可....奇了...小小幼儿,身上怎会有这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