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只听屋顶上传来当啷之声,其声麋集,由东到西,由南向北,在四方转悠好久,这声音越来越清脆,过了半晌,竟变得非常刺耳。
苍鹰面露忧色,悄悄说道:“好丫头,不枉我操心教你,你已经能查探他们功力了?”
于五藏早就忍耐不住了,一把掀起新娘子的头巾,暴露一张清秀仙颜的脸来,那女子约莫二十岁年纪,眼中泪水晶莹,洗的红妆淋淋滴滴,散作一团。嘴上被白布绑住,想来是防她咬舌他杀。
于五藏穿戴新郎官衣裳,在太师椅上稳如泰山,身边坐着一名窈窕女子,手脚上罩着布,仿佛被暗中绑住。而他四位儿子四周驰驱,忙的手脚不闲,有的抓人,有的揍人,有的骂人,另有一人躲在角落,与一女子打情骂俏,淫·笑不休。除了这四人以外,于五藏另有四位大弟子,唤作“鱼龟蚌蛟”,也是盛气凌人,威风八面,身材皆在八尺之上,围在于五藏身前。
那仆人跪倒在地,对于五藏大声喊道:“鬼剑门‘钟鼓箫管’四位舵主,前来恭贺五藏老爷大婚。”
苍鹰小声问:“你与此人了解?”
于五藏一拍万佩兰肩膀,内力到处,她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于五藏高举拳头,挥动几下,也跪了下来,说道:“我们不拜六合,不拜高堂,直接伉俪对拜就成。”
苍鹰叹道:“是那老头穷奢极欲,荒·淫无耻,如果平常老百姓结婚,哪儿来这么大气度?”
九婴笑道:“戋戋财物,大哥别如此计算。何况大哥海量,喝了那五斤烈酒,也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来到那看门武师面前,那武师接过喜帖,看也不看,在四人身上随便拍打一番,也没发觉非常,神态鄙夷,颐指气使,喊道:“喝酒还是认罚?”
于五藏笑道:“也是我们玄夜魔神赐福于我,前些日子,这万佩兰自不量力,带着一群小子跑到我老于面前撒泼,嘿嘿,连这女子一道,被我捉了十多人。她见我豪杰豪杰,没多久就被我迷得神魂倒置,吵着嚷着要嫁给我老于为妾。嘿嘿,我老于只要勉为其难,老树开新花,今晚就和她洞房花烛啦!”
九婴略微深思,趁无人重视,带着三人走上一条巷子,在草丛深处找一处坚固泥土,将他的双剑与李书秀的流星剑埋在路边,填上土,堆起杂草,直至毫无马脚。归正这婚宴最多不过两三个时候,如果产生变数,出来取回兵刃,再行应对,也不会担搁多久。
于凡一矮身,如孩童般朝身边推出双臂,模样风趣,但双手刚好点中于舟肘部曲池穴,于舟身子麻痹,喊叫不及,一头摔在地上,也如于凡普通狠恶颤栗,未几时口吐白沫,昏了畴昔。
苍鹰怏怏说道:“别说五斤烈酒,见到这臭老头,我只要喝他一杯酒,恐怕就管不住脾气,想要狠狠揍他一顿出气了。”
九婴点点头,说道:“我也不来瞒你,我曾经在清闲宫总坛见过此人,当时我年纪还小,大伙儿...大伙儿还都在山上....”说到此处,俄然杜口不言,但苍鹰却从他语气中发觉到一丝黯然之情。
于五藏见人来的差未几了,也不担搁,喊道:“也不是第一回了,这就拜六合吧!大伙儿喝酒,吃菜,随便,随便。”
苍鹰等来宾站在天井中,连坐位都没有,而大堂中的来宾明显更受正视,听了于五藏的话,便欢欢乐喜的穷喝猛吃起来。
李书秀喜道:“是那位于凡来了?他公然身怀武功!”
万佩兰哭的泪雨滂湃,但堂上世人不但毫无怜悯之心,反而越建议劲,喊道:“拜堂,拜堂,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