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与雪冰寒就算再机警一倍,如何能猜到周瀚海误打误撞,竟由此幡然悔过,再受赵盛重用?周瀚海悄悄向两人诉说颠末,雪冰寒喜道:“恭喜周将军因祸得福,但空大人所言句句在理,还望周将军莫要食言。”
赵盛听他说的惫懒,哈哈一笑,说道:“你不听话,不消他们多说,朕一样打你屁股!”朝空悟遁望了一眼,空悟遁微微一笑,说道:“鹏远兄弟定是心系江湖,不想受我们拘束罢了。皇上,依微臣之见,不如先放鹏远兄弟拜别,等将来我们起事以后,兵多将广,再招鹏远兄弟前来复命如何?”
赵盛笑道:“到了当时,便算他求我,我也一定答允。罢了,罢了,你不想当大官,旁人可求之不得。”当即升越伏流当了这步军批示使,越伏流喜忧参半,叩首谢恩。
周瀚海神情寂静,说道:“鄙人荒废已久,不是莫忧公子敌手,此后鄙人当发奋图强,前人云: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赵盛喜道:“鹏远豪杰深切虎穴,满身而退,有你在场,朕甚是放心。”
世人谈及城防之事,赵盛忽道:“这段氏堡垒好处不尽,但唯独下方有那秋羊鬼灵作怪,常常令朕如坐针毡,心神不宁。”
苍鹰听闻此事,精力一振,说道:“皇上,小人先前对皇上不恭敬,心中过意不去,若皇上命小人下去除害,小人义不容辞。”
周瀚海微微一愣,随即觉悟过来,替二人讳饰道:“蒙皇上大恩,赦免我的罪恶,传闻两位对我甚是体贴,我可真要重谢二位。这不?我一脱身,立时来向两位报喜来啦。”
周瀚海面露难色,说道:“这...这大可不必,我情意已决,也不必下此狠手。”
来到洞口,众秋羊鬼灵又已入眠,其他兵士见这秋羊鬼灵如此可怖,无不暗自惊骇,但现在已无退路,只能随苍鹰沿绳索爬落山壁,顺势而下,来到神殿地上,只见这神殿各处洁白,偶有镶金雕塑,空旷弘大,令人望而生畏。
三人正说得努力儿,赵盛遣人传唤,引三人前去大堂相会。走入大堂。只见摆布广袤,高高空旷,光芒敞亮,比皇宫中的明楼大殿,尚要气度很多。赵盛与德皇后坐在台阶高椅上。两旁站着三十位文臣武官。越渐离、越伏流两人见周瀚海获释,脸上变色,眼神惶恐。
越渐离与越伏流暗想:“皇上本下了决计,怎会在一夜之间窜改情意?此中定是空悟遁拆台。”这两人一门心机,只晓得明争暗斗、谋权济私。再顾不上长远筹算,对空悟遁与周瀚海真恨得牙痒痒的,但空悟遁深受赵盛敬佩恋慕,而赵盛又乃全军但愿地点,千万违逆不得,幸亏德皇后深受赵盛宠嬖。两人倚仗于她,倒不担忧周瀚海脱手抨击,临时不争,退在一旁。
周瀚海跪倒叩首道:“皇上明辨是非,替小人伸冤。小人戴德戴德尚且不及,又怎敢稍有怨怼?”
空悟遁从旁站出,笑道:“微臣的目光一贯不差,鹏远兄三天前在乱军丛中进退自如,这等本事,微臣此生罕见。”
章斧山、周瀚海、莫忧、段玉水也主动请缨,赵盛见段玉水伤势未愈,不谦让他犯险,劝他下去涵养,对莫忧则更是体贴,温言劝止,莫忧笑道:“皇上可莫要小瞧了我,你问问周将军,若我俩脱手,他敌得过么?”
不一会儿,莫忧与段玉水又走了出去,跪倒向赵盛存候,周瀚海见到莫忧,以往一向深深沉迷,神采聪慧,但现在却深恨之前丢尽颜面、毫无出息,竟不向莫忧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