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说道:“老子这是去兵戈,不是平常江湖的比武较量儿,你一道姑跟去,瞧见那一场大杀,岂不会吓得跑去当尼姑?”
赵盛这支兵马,远不及蒙军好战,军纪也大大不如,拖沓半天工夫才诸事齐备,开出城去,众将士见皇上亲身督军。无不热血涌动,士气欢乐,路上精力抖擞,奋勇抢先,步子迈得甚是雄浑,赵盛瞧在眼里,自也欢乐。
如此比及深夜,苍鹰、雪冰寒、张览藏身树上,见城寨墙上亮起火光,有十多人在墙上来回夜巡,但很有些心不在焉。苍鹰心想:“这城寨并无出奇之处,不知冰寒为何怕成这幅模样?”
雪冰寒眼现不安,似怕极了疆场厮杀,但也承诺下来,周瀚海道:“皇上,末将也愿与苍鹰兄弟、张览将军一同前去。”
赵昌大喜,说道:“有苍鹰哥哥、张览将军出马便可,道长固然了得,却也不消去了,那上策呢?”
周瀚海吃了一惊,忙一擦嘴,那里有半点唾沫?怏怏说道:“衰老弟莫要打趣,我那里有那般丢丑?”
周瀚海筹办安妥,正要上马。不由往塔楼上望了一眼,却见一美丽面庞在窗前等待,朝他密意凝眸,眼中思路繁复,令他一时忘怀万物。心境缠绵。
雪冰寒道:“上策嘛,瑶族人最恭敬豪杰豪杰,我们派苍鹰哥哥、张览将军入内,发挥奇异技艺,震慑寨民,再替他们排忧解难,寨民中必有分化,如此自乱阵脚,不战自败,我们毫无毁伤,便能取胜。”
苍鹰心想:“我当年也是在她的年纪的疯,但她工夫却远不及我,为何会如此?为何会这么早?”
雪冰寒道:“中策么,那可有些欺负人了。我料定瑶民中定无妙手,贫道与苍鹰哥哥,张览大哥潜入城中,四周放火,粉碎城防,敞开寨门,即便不成,也必能满身而退。这叫以彼之强,攻敌之弱,虽胜之不武,但却简朴了然。”
赵盛笑着点头道:“道长,我们既然受人之托,此战决不能善罢甘休,如此示好,凤神寨必有不满。我们还是用中策杀入寨中,赶上抵挡之人,格杀勿论。”
赵盛深觉得然,问道:“那中策呢?”
正在呆呆入迷,苍鹰骑马过来,见他痴,笑道:“老周?老周?你快流口水啦!”
空悟遁道:“皇上,此等夷族,实则颇好打交道,如能为我所用”
苍鹰飞身上树,将城寨景象看得清楚,返来向赵盛一说,赵盛听他说盗窟一圈木墙矗立,上头有弓兵巡查,心想:“如若强攻,毁伤必重,早知如此,就带小地牛与石牛前来,一通猛冲,不费一兵一卒,便能攻破木墙。”遂调集苍鹰等人入营,商讨破敌之计。
赵盛问道:“道长公然机灵不凡,不知是哪三条战略?”
苍鹰转眼明白过来:“她并非身有病痛,而是修为剧增,心生冷酷,却又不敢迈出那一步。她对我实有密意,难以割舍,恐怕武功一强,这密意便会减弱减退,不复存在。她要跟着我,不过是望梅止渴,苦死保护那一丝思念,以防演变骤生,放弃俗念,‘甚么都不在乎了’。”
苍鹰见她刚强非常,与以往大不不异,俄然摸她额头,柔声问道:“冰寒,你但是哪儿不舒畅?”
雪冰寒眨了眨眼,眼中竟有泪光,苍鹰见她脸颊微微颤抖,似有极大的苦衷。苍鹰又欲相问,却听雪冰寒身形一闪,刹时将两人放倒,她使炼化挪移的工夫,点人穴道,却不杀人。
苍鹰喜道:“雪丫头,你轻功大进,已到了这般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