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乐笑道:“老弟剑法通神,老夫平生未见,正要好好伸谢,怎地是你敬我酒呢?”与苍鹰一举杯,一饮而尽。
赵盛赞道:“前辈高见,石豪派好生令人敬佩。”
赵盛心道:“这老头显有隐蔽,不欲令我们得知。他在此山上蓄养精兵,不为外人所知,定然别有图谋。”心头更是炽热,朝苍鹰望去,微微点了点头,他们来此之前商定暗号,只要赵盛首肯,便让苍鹰借题阐扬,表示赵盛身份,设法压服仇乐归顺。
章斧山叹道:“我们这位蜜斯,天生...天生头上便有这古怪玩意儿,诸位不必惊咋。”
苍鹰说道:“远在天涯,近在面前!”
赵盛本在气恼铸剑火铺之事,但听仇乐这般说,心生希冀,想到:“那隐菩提所说的大援,想必可下落在这石豪派上。”行礼笑道:“老丈何必多礼?长辈姓赵,单名一个‘成’字,也是江湖人士,随几位老友路过此处,刚好赶上不平之事,自当脱手互助。”
苍鹰又问:“那张览先前所说却与此分歧,他并非....”赵盛听他大说实话,必将获咎世人,赶紧咳嗽一声,苍鹰顿时会心,改口道:“并非君子君子,所言自不成信。”心中却嘀咕道:“张览乃当世妙手,毫不会信口胡编,那馨后代子的恋人另有蹊跷。罢了,罢了,这家人待我们不薄,老子也不揭人丑。”
仇乐等三老甚是夺目。见苍鹰等人对赵盛极其尊敬,不像朋友,倒似是部属,心中重生畏敬。故意交友,便聘请赵盛一行到山庄中作客,赵盛也不推让,便随三老一道朝那高山走去。赵盛沿途向仇乐等人举荐章斧山、苍鹰,却不敢报上真名。仇乐等人也未几问。只是不着边沿的客气恭维。
雪冰寒与苍鹰打量大院,前后宽广,如同宫殿前的广场普通,摆布有石麒麟像,柱上雕有青龙朱雀,气度不凡,显是大富大贵之家。雪冰寒见那青龙背上有一男娃,朱雀背上有一女娃,悄悄心惊:“这是龙子凤女,这家人若非甚么都不懂,便是有极大的大志,想要招来一名乘龙快婿,入主朝廷。”她走上几步,将此事对赵盛说了,赵盛也对此风俗很有耳闻,心头更喜。
仇乐众师兄弟相互张望,目光闪动,心生疑虑,仇畅说道:“外头兵荒马乱,我们有出门在外做买卖的兄弟,实在也并非不知。只是鞑子势大,我等虽也仇恨鞑子暴行,但微薄之力,纵使抵挡,也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仇乐奇道:“老弟,你这话说的可轻巧,只要汉民气齐,鞑子天然丧胆,但当世哪有这等众望所归的大豪杰?能够令天下豪杰同心合力为他效命?”
仇乐道:“老弟,你可把老哥哥说的胡涂啦。赵公子虽仁义过人,乃是一名少年豪杰,但一定有你说的那般本事。”
来到楼中,有一百多男人迎了上来,抢先一彪悍壮汉忙道:“爹爹。可救回小妹没有?”
苍鹰领命,举起酒壶,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一抹嘴,又举起酒杯来,说道:“仇老前辈!我敬你一杯!”
苍鹰、雪冰寒、香儿快步抢上,将本来被张览打倒的三个男人扶起,这三野生夫也非常了得,但与藏剑冢的妙手比拟,天然不是敌手,见苍鹰等人搀扶,连声伸谢。
雪冰寒说道:“大哥,你喝醉酒啦,怎地这般对仇老前辈说话?”拍了拍苍鹰后背,又道:“仇老前辈,我年老是心直口快之人,说话不知变通,若获咎了你,还请包涵。但是如他这等血性男儿,句句皆是血泪,虽非金玉,倒是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