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海道人闻言一愣,似感觉有些不当,但这难堪神采一闪而过,立时又暴露顺服笑容,说道:“正该如此。”光环等女子神采剧变,急的泪水直流,但却全然没法相抗。
狄江心道:“西面车夫这一手,乃是道家正宗的擒特长法,若我没看错,当为全真教的锐骨镰刀伎俩转化而来。他早推测东面车夫会出鞭来袭,一脱手便使足尽力,以有默算偶然,天然更胜一筹。”
东面马车中蓦地刷刷几声,跳下四个身影,尽皆身穿白袍,身材苗条,满是波斯女子,此中一女子怒喝道:“你们是全真教的人?”
狄江心想:“听你这般霸道,哪像是赶路之人?清楚是出来找茬的。”
此话过分无礼,直将东面车中人当作卑贱伶人,东面车夫勃然大怒,手腕一振,鞭子抽了过来,打向那西面车夫额头,狄江功力虽失,眼力仍在,见这车夫鞭法奇妙,埋没诸般窜改,乃是傍门左道中的上乘武学。
那叫半夜的女子应了一声,刀横身前,采纳守势,那道人躲过光环使者追砍,来到半夜面前,一转手腕,拂尘丝线化作千丝万缕,击向半夜数处穴道,半夜见这道人招式非常奇妙,丝线仿佛活蛇,无处不在,不知该如何抵挡,被他一击正中腰侧,喀拉一声,她肋骨折断,翻身倒地,痛的连连打滚。
天纵长笑三声,说道:“波斯明教,却也不过如此。师父,真不知你们全真教为何会多次败在这群胡人手上。”
光环使者大急,连出四刀,横斩斜撩之下,将年青道人迫退,喊道:“半夜,你先死守,耗他力量,我来与他相斗!”
天纵转头一瞧,顿时身子一震,颤声道:“你....你是古尔真....公主殿下?为何....为何你会在此?”
少海道人道:“是,是,那是天纵你武功太强,我们全真教若没你主持局面,天然是敌不过这些胡人了。”
这两辆马车皆极其气度庞大,又皆是元人款式,东面的马车奔行甚急,而西面的马车不紧不慢。这门路不宽,二车没法并行,如此那东面马车便缓了下来,车夫喊道:“光驾。让让路,我们有急事。”
那车夫飞身上马,悄悄落地,技艺大是不凡,只见此人白发苍苍,一条长须,虽穿戴朴实,但气度超凡脱俗,只听他笑道:“不错,老夫乃全真教少海道人,你波斯明教害我中原道家不浅,我等在地等待已久,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你这胡夷女子,只怕是明教的那位光环使者吧。”
念及于此,他蓦地生出一股力量,铆足劲儿持续前行,走了一天一夜,丹田内真气反叛,他再也支撑不住,翻倒在地,忍不住厉声呼喊。
那光环使者厉声道:“姐妹们,让他们晓得晓得我们的短长!”四女各出一柄细细的弯刀,往四周散开,蓦地朝那年青道人冲去,四柄弯刀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瞬息间已将那道人退路堵住。
天纵又是一笑,拍了鼓掌,西面马车上又跳下几个羽士,天纵说道:“将这几个女子全都带走,送到长春观我屋里,他们明教诱・骗我中原女子无数,我自要好好讨回公道,让她们尝尝为奴滋味儿。”
西面车夫奇道:“怪了,怪了,我车里头的少爷,那是货真价实的大人物,你却说你车里的人物也来头不小。世上哪有这等巧法?不如你让你车里的几位出来给我瞧瞧,让我也开开眼界?看看是真是假?”
少海不答,一挥马鞭,就要脱手,却见西面车中走下一年青道人,此人细皮嫩肉,身形肥胖,目光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轻视劲儿,约莫二十7、八随年纪,身上道袍,手上拂尘,皆金光灿灿,极其贵重,他说道:“师父,不过是些下・贱的波斯胡女,不劳师父脱手,便由我与她们过过招如何?”说罢咧嘴而笑,神态极其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