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挥了挥手,说道:“你们两人退下。”布谷与灵泽依言走出屋子。石楠拉住苍鹰的手,让他坐在本身身边,柔声道:“若你真的记着那九鼎真经,念在我俩往昔情分上,还请你定要奉告,我可否升任蛊毒教教主,全仗可否立此奇功。”
苍鹰认出两位侍女,一人叫布谷,另一人叫灵泽,她们曾前去神农山庄掠取神农天香经,但却铩羽而归。她们认得鹏远,却没见过苍鹰,这会儿相逢,两人脸上神采无异。
石楠说道:“我听中原武林的人说:苍鹰护法身在雪莲派之时,曾从朝霞楼夏楼主手中盗走一本武学麋集,不知可有此事?”
石楠“嗯”了一声,走出屋子,又道:“等你稍稍好些,便出来找我,只需随便找个教众传话给我便可,我有些事要问你。”
石楠“哦”了一声,坐直身子,又道:“你来找寻甚么处所?我蛊毒教在云南扎根多年,你要前去之处,我们多数晓得。”
苍鹰说道:“我几乎害你,你不杀我,我已深戴德德。怎敢见怪?”
苍鹰承诺一声,石楠离他而去。
又晕乎乎的睡了好久,他爬起床,走出屋子,见墙壁地板,全用竹子铺成,走在其间甚是阴凉。有几位苗族打扮之人走过,朝他瞧来,神情非常猎奇,仿佛苍鹰是妖怪似的。
石楠见他如此,心中惭愧,俯身私语道:“我...我眼下尚不是蛊毒教教主。如果,不但落空当教主的资格,另有无数残暴奖惩,我....我并非怨你。但我更不能因小失大。”
苍鹰叹了口气,并不坦白,将鬼怪、谷淇奥等人状况奉告石楠,又道:“这经籍所载内容深有风险,自鬼剑门毁灭以后,修习此功之人,各个儿神态不清,发癫发疯。我心中确牢记有经文,但若传给了你,一则你并非年幼少女,起练过晚,难有大成。二则习之不但无效,反而有害。”
也是苍鹰误打误撞,突入蛊毒教城寨地点,石楠部属刚巧于路旁见到苍鹰昏倒不醒,景象独特,故禀告上来。石楠悄悄称奇,便让部属将苍鹰带至面前。此时苍鹰衣衫褴褛,脸上肮脏,她命部属将苍鹰身子洗净,换上长袍,细细瞧了几眼,顿时便认出此人恰是她这些年来念念不忘的那位少年――苍鹰。
苍鹰见她成心刁难,却半点也不活力,心想:“她在旁人面前,也不能就此放我,也罢,我且顺着她说话,看看她到底有何心机。”问道:“既然圣女如此难堪,鄙人倒不便就此拜别了。圣女有何调派?但叫鄙人力之所及,绝无推委余地。”
石楠哈哈大笑,轻声道:“你这老不端庄的,想到甚么处所去了?我猜你定然将经籍藏在了你的....你的....”皱起眉头,考虑词句,笑容愈发光辉。
苍鹰暗想:“看甚么看?没见过汉人么?老子也并非青面獠牙,这些蛮子不晓得非礼勿视么?”
苍鹰勉强一笑,现在也认出她来。小声道:“你....你是石楠么?”
石楠佯怒道:“天然是我,你一双贼手都快把我摸遍了,怎地还装傻充愣?”她顿了顿,又道:“你对我这般无礼,遵循教规,我本该当杀了你,但我念在昔日情分上,临时饶你性命。”
苍鹰欲.念减退,规复安静。但现在有些惭愧,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又想起常轩来,心中愤怒,难以言喻。对山海门的仇恨惧意,却又深了几分。他想道:“我身份已被识穿,是飞蝇还是苍鹰,恐怕并无分歧。他们有了防备,任何狡计暗害,也必徒劳无益。他们....他们会来找我么?眼下飞蝇沉眠,若被他们找到,我决计难以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