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下回礼笑道:“玄镜前辈何必多礼?之前辈的工夫,如要脱困,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鄙人不过是在一旁支援助势,扰乱敌心罢了。”
李麟洪焦心的喊道:“苍鹰,你闹甚么鬼?快些,快些!”
他朝怀里的赵盛望了一眼,见他固然吓得说不出话来,眼神却闪现着高兴的光芒,想来是见到苍鹰返来,内心欢畅坏了。李麟洪因而又道:“就算老子想抛下你逃命,陛下也决不承诺,你说是么?陛下?”
李书秀喜道:“鬣狗的下颚是它们的命门!”
回到峡谷当中,只见满目血腥,各处尸骨,可想这些鬣狗的守势摧枯拉朽,轻而易举将寻宝者们击溃。现在大部分鬣狗都在埋头进食,嘴里稀里哗啦乱响,偶尔昂首,朝苍鹰望了一眼,嘴角还挂着耷拉的血肉,却也懒得再找他厮杀,持续低头进餐。
苍鹰与一头鬣狗相斗,被鬣狗抓得浑身是伤,但好歹乱剑刺死了仇家。刚摒挡了一头鬣狗,从两旁又窜出三头块头更大的。』℉,李麟洪忍不住转头一瞧,见此景象,只感觉提心吊胆,喊道:“苍鹰,逃啊!”
鬣狗瞅见马脚,喉咙中收回嗤笑般的声音,毫不游移的当头扑下,苍鹰奇妙回身,剑尖从鬣狗嘴里刺入,随即轻巧抽出,一脚将那鬣狗踹飞出去,撞在另一头鬣狗身上,那鬣狗一个踉跄,一时晕眩,被苍鹰当头一剑,洁净利落的刺死。
李麟洪应了一声,紧紧抱住小天子,用细弱的身躯将他护住,不管不顾的沿着宽广山路往山谷深处急跑。
苍鹰想:伸手不打笑容人。这老道武功极高,远远在我之上,等他养好了伤,规复了功力,倒得找机遇与他较量一番。
玄镜与天德顷刻间反应过来,两人发挥全真教的天赋掌法,招式奇妙,埋没内力,引鬣狗跃起扑咬,顺势击打它们下颚,转眼间便收到奇效。
苍鹰有些烦恼,暗想:这体例固然有效,但未免过于无趣,远不如一刀一剑硬拼来的痛快。
此时苍鹰身前已经围着六头鬣狗,每一头身长都与凡人近似,奔跃如风,凶暴难挡,苍鹰浑身鲜血淋漓,各处都是抓痕,但他却鬼使神差般的避开致命伤害,手中长剑舞动的密不通风,瞧招式混乱无章,却不给这群野兽涓滴可趁之机。
走了半晌,苍鹰闻声身后又有脚步声响起,转头一瞧,不由得叫苦连天,本来玄镜带着他门徒与三位蒙前人跟了过来。
未几时,他刺死两端鬣狗,局势大为和缓,但他长剑攻速却缓了下来,远不如方才凌厉,因此还是与仇敌对峙不下,时不时险象环生。又斗了半晌,他再次幸运到手,将鬣狗数量减至两端,可他行动却变得滞涩艰巨,仿佛精疲力竭普通,鬣狗们嗅到胜机,狂暴的绕着他猛攻,苍鹰摆布见拙,闹得狼狈不堪,可好歹却将仇敌挡下。
李麟洪长呼一口气,道:“我看不是我们运气好,是这群蒙古鞑子运气差!那些鬣狗差未几全数冲着他们去了,我们才气有脱身的机遇。”微微一顿,心中又有些不安,叹道:“只可惜了那些哈萨克的豪杰,另有那位李书秀李公子。”
李书秀点了点头,扶起拉普,后者非常懊丧,无精打采,强撑着随李书秀走着。
苍鹰喊了一声,从内里冲了上去,一剑刺穿此中一头鬣狗的肚腹,那鬣狗非常悍勇,回身想要咬住苍鹰的胳膊,苍鹰赶紧将长剑抽出,手背一阵剧痛,又多了一道伤口。他一掌劈在鬣狗下颚,那鬣狗惨嚎一声,如烂泥般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