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张脸隐在面具以后,瞧不出喜怒,他缓缓回身,朝江堂王躬身施礼,说道:“大哥,别来无恙。我得知你来到西域,怎能不前来拜见?这些人身份不明,你得防备着些。”
苍鹰不答,身子严峻的发颤,他双目瞪大,盯着此人不动,瞧他模样,与以往的飞扬放肆、英勇鲁莽的神态截然分歧,仿佛老鼠见着猫鼬普通。九婴微觉奇特,但也得空细问,双剑一动,使出一招“冥火烧天”,剑影虚晃,瞬息间剑势漫天而来。
九婴吐出一口浊气,正想插手战团,那怪人手臂一挥,九婴只觉无数绳索顿时将本身层层缠住,那绳索来去无踪,竟似是以真气凝成的普通。九婴用力儿挣扎,但那真气长索韧性实足,他撑了半天,终究被真气紧紧制住,跌倒在地。
苍鹰佯装惊怒,喝道:“这些贼人如此大胆!竟然追到这儿来了?”
九婴也一拍大腿,怒道:“这些贼人阴魂不散,在我们兄弟两人部下亏损,竟然有胆抨击,王爷,只怕他们恰是冲着郡主而来。”
江堂王神采丢脸,但毕竟他襟怀惊人,愁闷半晌,随即大笑起来,说道:“这位耳先生武功如此高超,不知可有投效朝廷,为家国效力之意?”
九和郡主武功寒微,瞧不出两人强弱之势,望望江堂王神情,见他面色焦心,连连哀叹,收回可惜之声,仿佛九婴正占有上风。但再看看苍鹰神采,却见此人双目板滞,望着大厅墙角某处。
九婴退开两尺,笑道:“承让,承让。大师武功精深,我心底甚是佩服。”他武功远在刺邪和尚之上,虽是白手迎敌,但两人比武不过二十来招,他便已然稳操胜券,厥后不过是装腔作势,留他些颜面罢了。
虎头怪客一时呼吸呆滞,垂首深思,斯须以后,他说道:“你能以剑破气?”
九婴与刺邪和尚正斗在一处,只见刺邪和尚掌风如雷,招式刚猛,技艺迅捷非常,九婴白手与他交兵,掌法时而如涓涓溪流,时而又如同山间野火,恰是他从九婴水火剑中窜改而来的工夫。
九婴朝九和郡主望了一眼,见她眼中尽是期许之色,他故意对付,从而迟延光阴,当即躬身说道:“我身在草泽,心系天下,如有机遇,自当效犬马之劳。”
江堂王正六神无主,一听这话,顿时大喜,说道:“两位豪杰如肯助我,那自是万事无忧了。”苍鹰与九婴齐声领命,转过身去,正要并肩出府,只见一人挣扎着从门口跑了出去,此人面貌衰老,神情凶暴,浑身尽是血迹,行动极其衰弱,他冲江堂王喊道:“王爷!有贼人将....将那哈萨克女子劫走了!我们中了仇敌的调虎离山之计!”
九婴大吃一惊,后退半步,问道:“大胆!你是何人?为何挡住王爷来路?”心中却想:此人是谁?轻功入迷入化,我竟不知他到来。
江堂王蓦地见到结义兄弟,兼之又得了两位技艺高强的部下,心头欢乐,正想命人端上美酒,道贺一番。俄然间,只见屋外火光冲天,声嚣骤响,有一兵士仓猝来报,他惶急喊道:“启禀王爷,大事不好,稀有百匪贼骑马突入府中,正在到处放火劫掠。”
江堂王瞬息间明白过来,他怒道:“本来是你们两人捣的鬼!”
九婴回过身来,抽出水火双剑,双目凝睇此人,双足叉开,暗合乾坤之道,红剑在前,蓝剑在后,摆出一招“水深炽热”的架式。
他又命火鲁拉领人去灭火,都护府内水源充沛,应对全面,此时火势不大,该当不难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