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麟洪扼腕怜惜,连声道:“吕兄弟,怎地如此不谨慎?伤势如何?”
安曼见不得他如此神情,想要说话,但于凡抢先说道:“张兄弟如此相让,勇气胸怀,令人敬佩,但我们雪莲派行走江湖,等闲也不肯以多欺少。不如让我于凡接张兄弟几掌吧。”
吕钟又道:“那老道剑法龟缩,甚是奸刁,但我瞧他精力弱竭,柏通大哥,你使‘钢豪十八枪’抢攻,胜券在握,不费吹灰之力。”
苍鹰旁观黄向子工夫,心想:“他剑法老道,内力不凡,技艺与昔日昆仑四老差未几。但他所用剑法并未圆融,看似无懈可击,实则变招生硬,仿佛缺了几招精美招式,不然早可取胜了。”饶是他剑招有所缺点,但这老道不拘泥于一招一式,随机应变,明显剑道精纯,远赛过吕钟。只不过吕钟穷追猛打,被逼得惨了,便起意冒死,黄向子不肯硬拼,这才让敌手支撑好久。
李麟洪道:“吕兄弟莫说沮丧话,一时失手,算得了甚么?”
苍鹰本不想让吕钟犯险受伤,但转念一想:“在安曼与于凡面前,我不能等闲暴露真工夫。而那三位老道工夫又非平常,我得先旁观细看,摸清他们秘闻,说不得,先让另两位兄弟上前周旋一番。”当即沉默让开。
斗了一百招,黄向子一招“轻翼剑”,仿佛大鹏展翅,震开吕钟单刀,一剑正中吕钟腹部,内力贯穿穴道,吕钟惨叫一声,迸出鲜血,同时经脉梗阻,身子缩成一团,柏通快步冲上,将他拖回阵中。黄向子笑道:“居士,承让了。”
李麟洪道:“那我们与松风观的朋友就抛砖引玉,先替腾先生暖暖场子。吕钟兄弟、柏通兄弟、鹏远兄弟,你们谁先上场建功?”
腾千录面露难堪之情,说道:“朋友宜解不宜结,得饶人处且饶人,大伙儿天然该当部下包涵,不过又所谓‘愿赌伏输’,大伙儿既然了局比武,便如同写下存亡状普通,存亡有命,怨得谁来?”
腾千录点点头,又问张原道:“不知张兄弟另有哪两位帮手呢?”
腾千录说道:“既然大伙儿已自行商讨安妥,那我们也不迟误工夫了,这就脱手吧。”催促甚急,全不似先前落拓模样。
腾千录道:“你们四家皆气力薄弱,技艺精深,每一家派出三人,分作两组,分出胜负。不管是车轮大战,还是群殴互斗,只要不坏了武林端方就成。”
常青子问道:“鄙谚云:‘刀剑无眼’,我们如要比武,不免有所杀伤,如果出了性命,又该如何?”
李麟洪道:“腾先生,我们再无思疑啦,你把苍鹰交给老李,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吧。老子手中钱票,可比旁人的金银珠宝实惠很多。”
柏通乃是山东高家枪的传人,枪法高深,与吕钟一近一远,相互常常暗自较量,见他失手,虽颇不快,但又窃喜,想道:“这吕钟夙来不肯服我,本日还不得靠我力挽狂澜?”当即说道:“吕兄弟固然放心,此贼道固然一时放肆,且看我如何经验他。”(未完待续。。)
张原道微微一笑,说道:“我单独一人,对付雪莲派两位高招。”群雄见他如此托大,只道他必有惊人神功,又都想见雪莲派栽跟头,立时掌声雷动。
吕钟二十年前乃是天水熊莽派的妙手,厥后蒙古帝国入侵,他不肯见江山沦亡,便分开天水,远赴罗刹,投入金帐汗国军中,金帐汗国乃蒙古四大汗国之一,与元朝系出同源,共同统领欧亚。四大汗国大要上臣服于元朝,但相互之间明争暗斗,抵触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