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冰寒笑道:“我天然与你同业了,你吃干抹净,想要认账不认,那可千万不成。”
正扳谈间,段玉水俄然喝道:“好奸贼!”抛出一枚乌黑钢镖,扎入水中,只听一声闷哼,有人浮下水面,已被他毒死。
正忧愁时,却听玄秦说道:“燕然也可前去。”
归燕然叫道:“二哥,你还说我没半点长进,你本身才是真正的不进则退,越活越不端庄啦。”
玄秦冷酷仍旧,说道:“方才赶来。”稍稍停顿,又道:“我在此坐镇,当无险情。鞑子派出很多妙手,前去长沙,乃是重中之重,你到那边,方有大用。”
李若兰笑道:“见着二哥,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你去吧,碰上仇敌,活动活动筋骨也好。”她对丈夫工夫信心实足,决不信竟有人能挡得住他。
归燕然喜道:“兰儿,玄秦师父在此。那是万事无忧,我随二哥去了。”
李麟洪正有此意,一拨船桨,今后一扳,小舟朝前驶出,后一艘小舟上也有廉极、郝悠同师徒等人,正也要逃离,俄然间有几道人影飞上,拉住这点苍派两大妙手,往河里一钻,这两人乃是江湖上的一流妙手,若当真脱手,一定便败,可那些刺客呈现毫无征象,动手又快又狠,心机机灵非常,他二人不谙水性,毫无顺从,立时身故,舟上余人见状大骇,缩成一团,茫然无计,又被杀手凿破船底,拖下水纷繁杀死。
这些年来,玄秦偶尔也会多说几句。并非如何希奇之事,但是世人听到,还是大惊小怪,啧啧称奇。苍鹰心想:“此人如此安排。有何企图?莫非想趁燕然不在,给他带上一顶绿帽子?”心中添油加醋,所想甚是荒诞,朝玄秦连做鬼脸。
苍鹰说道:“既然堂主有令,待部属先走一步,赶往长沙,也许能帮的上忙。冰寒,你与我同去么?”
莫忧道:“但是有刺客么?”船舷处俄然噼里啪啦一通巨响,船身摇摆,咕咚咕咚,竟似有水涌入。李麟洪顷刻明白过来,喊道:“有贼人弄破了船舱!”
三人知事情告急,也不拖沓,牵了三匹骏马,纵辔疾行,直往长沙而去。行至途中。归燕然想起当年与苍鹰并肩行走江湖之事,深感记念,难掩笑容,不断叙说陈年旧事,苍鹰也是连声感喟,感慨万千,说道:“老子是你爹么?这般高兴,你快三十岁的人了,怎地仍如孩子普通?”
莫忧本来怕江海之水,以来往到江干便摇摇欲坠,近年来已大有好转,但一到江面,功力仍不免大打扣头,见状极其惶恐。有帮众仓促放下两艘小舟,李麟洪与莫忧跃入舟中,段玉水正欲跳落,但蓦地水面破开,有6、七人翻上船来,各抽短剑,瞬息间杀死数个海员,脱手甚是暴虐狠辣。段玉水心知若冒然跃起,身在半空,景况大为不妙,不敢忽视,发挥拳脚,掌力模糊约约、飘飘零荡,与这七人拼斗起来。
稍稍踌躇,船底被人凿穿大洞,湖水泊泊涌入,莫忧心乱如麻,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有一人跳出水面,一枚箭矢射中莫忧胸口,莫忧“啊”地一声,一阵疼痛,被那人抓住,就要带入水中,李麟洪心胆俱裂,喊道:“你们冲我而来,与她何干?快放下她来!”
李麟洪与莫忧见段玉水被围,心中焦急,但莫忧瞧了一会儿,晓得段玉水有胜无败,说道:“爹爹,我们先走,玉水兄对于得了。”
苍鹰心道:“钟馗小鬼?是了,是了。此地本有民风,那杀手定然扮作钟馗、小鬼,诡计暗害,公然甚是奸猾。”将此事向雪冰寒、归燕然说了,两情面急不已,拨分人群,朝月湖畔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