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擦着泪水,说道:“甘愿死在故乡,不肯在瑶池偷生,还望忽而巴勒老兄成全。我看明天送我们来这儿的船还停在岸边,甚么时候返航,可得奉告我们一声。”
苍鹰奇道:“罹难海员?难道也是靖海王部属么?”
那老赵问道:“老刘,你也来这儿了?与你形影不离的老王呢?”
张君宝说道:“那酒也绝非甚么好东西了,惹人上瘾。乱人神智,定是毒药无疑,不然也不会激发燕然走火入魔。这靖海王为了讨人欢心,无所不消其极,若无所求,何必如此?我看其间必有严峻诡计,这数万移民性命全数深陷险境。”
苍鹰心道:“他幼年时定然有过一段悲伤事,既然他畏之甚深,我又何必迫他说出来?”
忽而巴勒不断重视两人手环,见色彩不深不浅,不亮不暗,心中怒想:“他妈的,这两人好难服侍,想来是见惯酒色财气之人,没何如,还只能劝他们喝那灵仙酒。若不是看在王爷份上,我两刀将这两人斩成肉酱。”
苍鹰叹了口气,说道:“这岛上人数有些不仇家,劳烦大哥四周逛逛,翻山越岭,去那深远清幽之处,看看有无其他城镇,民宅,村落。”
张君宝道:“这岛大的很。我将他们藏了起来。但他们所知未几,也没问出甚么事情来。只传闻这岛上已有鞑子天子的内应,只是苦于没法离岛罢了。”
苍鹰叹道:“我们兄弟二人,一辈子未曾分开过故乡,此番远行,初始还好,到了厥后,实在忍不住那思乡之苦,恰是借酒消愁愁更愁,那灵仙酒不喝也罢。”那怪酒实在邪气,苍鹰实在不肯多喝,是以寻借口推委。归燕然也立时出言拥戴。
忽而巴勒蓦地面现怒容,但硬生生忍了下来,偷看苍鹰手环,幸亏色彩未变,他强笑道:“那船十天半月,不会离港,等甚么时候筹办好了,我定会告诉两位。”拍了鼓掌,叫来小二,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叫红花、翠柳过来。”
苍鹰与归燕然内力多么深厚,天然听到他的话,顿时如坐针毡,浑身冒汗。
苍鹰恨恨说道:“他武功练到这般境地,便是天子老儿,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介无能俗人,与蝼蚁无异,他大能够横行天下,无所害怕,却非要畏缩行事,让人看着好生不耐,如他这般,迟早尝到苦头。”
就在此时,只听邻桌有人闲谈,说道:“老赵,真巧啊,你也来这儿喝酒么?”
张君宝俄然说道:“燕然,你练易筋经进境太快,过于暴躁,心魔与佛法相悖,又受外力触发,这才激发祸端。须知竞躁之心,难涉希静之途,每天练功止歇以后,须好好沉思,收摄心神,以免重蹈复辙。”
那管事忙道:“鹏远兄弟,你叫我忽而巴勒就成。”
苍鹰见那酒并非甚么“灵仙酒”,但也是醇美佳酿,心下甚喜,来者不拒,连干数杯,归燕然只是忙着吃菜,胃口极好,赞不断口,两人表情好转,手环又变回橙色。管事见状,如释重负,语气变得轻松起来。
苍鹰急了,与张君宝大声辩论,两人互不相让,各执己见,谁也压服不了谁,归燕然忙道:“大哥,二哥,你们累了一天啦,先别忙,找处所好好歇息一天,待到天明,我们再作计算。”
老刘叹道:“这长季子真不是东西,昨夜一声不吭,百口搬到仙华宫去住了,我们多年友情,竟然反面我说一句,还是我们那库尔台管事奉告我的。唉,我甚么时候能有他这般好福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