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听雨道:“腾千录与庄牧大哥交好,天然甚么事都不瞒他了。”
苍鹰又道:“我看也没甚么大不了的,即便那人是真,又能如何?此人仇家太多,你们将他抓到手上,只是多了个灾星,接了个烫手山芋罢了。别闹得不好,反而深受其害。我说我们也不必太焦急。”
而那雪冰寒需替李听雨出运营策,阐发天下局势,又得掌控些紧急小事,忙得不亦乐乎,但如有闲暇,总要跑来与苍鹰喝酒谈天。
李若兰说道:“不管如何,我们得把苍鹰大哥救出来。他的大恩,我们不能不报。”
莫忧非常无法,摇了点头,回身拜别。今后绝口不提此事。
不久以后,朝中动静传来,说靖海王病死外洋,他原有一名义子。现在下落不明,其他子嗣,也接踵不明不白的死了。元朝天子忽必烈感慨之余。亲身收了江南一代的统领之权,不再由蒙元贵族分担。李听雨等人本来对莫忧所说之事稍有思疑,此时听得这等隐蔽动静,这才通盘信赖。
李听雨只觉此事非常蹊跷:怎地这黄松公部下接二连三的失落?乍看起来,倒像是有甚么诡计似的。想要向黄松公表白心迹,宣称绝非本身所为,可黄松公毫不见怪,半点没往那处想,李听雨想要辩白,却也无从提及。
只见一座座百丈小山立于面前,绿树如衣,将小山包裹起来,如同披着一尊尊法衣的圆佛,山中有小溪流过,偶有云气活动,虽非高山,似有仙踪。苍鹰极力了望,见每座山上都有房屋,或似古刹,或似塔楼,唯有一处像是人家。
莫忧点头道:“李堂主对我珍惜有加,我岂能不知?但我莫忧并非无用之人,更不想整天逛街闲行,李堂主若过于宠嬖,反倒惹人闲话了。”他这么一说,黄松公当即点头道:“李堂主,你就带莫忧公子出去逛逛,又有甚么干系?”
接下来几日当中,那胡卫两人失落之事,倒也波澜不起。黄松公亲身上门,向李听雨等人负荆请罪,说道:“我老头子年纪大了,过分胡涂,说话没轻没重,获咎诸位,当真该罚,该罚。”
雪冰寒又道:“这就是了,他并非信赖庄牧堂主,而是成心为之,用心奉告他的。他定然是将苍鹰大哥藏了起来,觉得奇货可居,传出动静,想要将苍鹰大哥下落奉告出价最高之人!”
李若兰见苍鹰满脸猜疑,归燕然神采茫然,大声笑道:“我这条命就是这位苍鹰大哥所救,雪mm也是一样。大家都说他已经死了,想不到竟然活着。”
当即叫来李丹,命他暂代九江堂诸般买卖。带着李若兰、雪冰寒、吴陵、苍鹰、归燕然,命人备上快马,正欲拜别,莫忧俄然说道:“李堂主,我可不成以跟去?”
李听雨见苍鹰极力相劝,不由得气恼起来,道:“鹏远兄弟,常言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若没有苍鹰兄弟互助,我们李府早就全军毁灭,不复存在,又何来本日畅旺模样?我们非得把他救出来不成。”
李听雨回嗔转喜:“鹏远兄弟言之有理,我们自当谨慎行事。雪道长,你传出信鸽,让玄秦、陶蛇、赵风他们也赶畴昔,我们这就解缆,在恒阳山见面。”
苍鹰蓦地听闻这等动静,脑筋不大灵光,一时不明以是,答道:“不错,我听好几人这般说他。”
苍鹰见他如此义气,心下打动,正想将身份照实相告,但转念一想,又怕此事泄漏,当真扳连他们,因而叹道:“鹏远出言不当,还请包涵。但堂主需得谨慎行事,那苍鹰获咎之人,各个儿来头极大,权势遍及,莫说是我们九江堂,就算全部江龙帮,也不必然能敌得过他们。我们不如静观其变,暗做筹算,如果真此事不假,再出奇策救援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