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心想:“她武学慧根极佳,更赛过香儿一筹,本身胡乱揣摩,竟有走火入魔之相。但现在已缠入心脉,单凭凡人之力,只怕难以肃除,唯有她自行消弭心魔。”
苍鹰与雪冰寒面面相觑,一时也不出声,李若兰酒意上涌,心神大乱,抬起双眼,怒道:“我....我真恨,真是追悔莫及!我当年一时心软,脑中胡涂,竟让燕然哥娶了韩霏这....这婆娘为妾!她当时做戏做的真好,又是不幸兮兮,又是娇弱恭敬,我心肠也是太好,一心为燕然哥着想,硬让燕然哥讨她过门。你看看她现在这小人得志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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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碰上归燕然,便不想在此久留,预备早些返回江南,去赴那泰山大会,但李若兰却硬留着苍鹰三人久居,整日带雪冰寒与香儿游山玩水,寻幽探秘,雪冰寒也是美意难却,跟着她走遍深山,踏青云隐之处,寻访日出之境,期间香儿向李若兰报告她与苍鹰在云南遭受,李若兰这才明白她为何会俄然变得如此仙颜,而归燕然虽与李若兰密切无间,但也未曾奉告她苍鹰身份,香儿自也不提。
苍鹰瞪了她一眼,心知这两个丫头借酒消愁,热血上脑,这才半夜上门,提及这等荒唐之事,他点头道:“抱愧了,老子无能,帮不上忙,两位还请自便。出去之时,还请谨慎,老子一世明净,全系两位之手,还请两位莫要泄漏风声,不然老子唯有自绝经脉而死。”
苍鹰又问道:“那燕然呢?他可曾传你玄夜伏魔功?”
山海门的十二门工夫,各个儿广博高深,包含万象,既有内功心法,又有锻体之道,有临敌心诀,亦有奇门异术,若要融会贯穿,不成言传,只能自悟,等若重头创制一门武学。归燕然本身历经万苦,方才练成玄夜伏魔功的内力躯体,但其他诀窍却所知颇浅,传给李若兰的,也不过是些偏门秘法,虽能力不弱,却远不能与他的工夫相提并论。
苍鹰伸手搭上李若兰玉腕,不让她拜别,反问道:“韩霏女人和顺贤惠,那里不好?还请兰儿说说。”他语气平平,却令雪冰寒悄悄心惊,大感陌生。
却听雪冰寒嘻嘻轻笑,说道:“是我!”顿了顿,又道:“另有兰儿姐姐,哈哈哈。”
雪冰寒忙道:“大哥,你曲解李姐姐的意义啦。姐姐她与归哥哥结婚三年,一向未有身孕,倒是韩霏姐姐已产下男孩儿,她暗中去瞧过大夫,也吃了很多滋阴补体的药物,可却毫无效果呢。”
雪冰寒心头惊诧,顿时酒醒,说道:“姐姐,你喝醉啦,说出来的话大违本意,做不得数,我们也别费事鹏远哥哥,早些归去睡下吧。”
苍鹰暗骂道:“混闹!如果被人瞥见,燕然纵不介怀,旁人定有流言流言!”所幸他查知附近无人,稍觉放心,问道:“你们俩捣甚么鬼?如果来作弄老子,老子可只要吊颈撞墙的份儿啦。”
苍鹰见世人对香儿鼓励有加、赞不断口,只觉浑身骨头轻飘飘的,恶习发作,站起家来,天花乱坠的一通吹嘘,既颂香儿之能,又表本身之功,极尽夸大踏实之事,群雄也非常赏光,着力起哄,香儿被大伙儿一通恭维,受宠若惊,又觉欢乐,又怪苍鹰多事。
李若兰哈哈惨笑,说道:“技艺?才调?你也说啦,那韩霏有宰相之才,将清闲宫高低打理的井井有条,燕然哥哥真正离不开的人是她!我?我又有甚么本事?长得都雅?燕然他根本分不清旁人妍媸,我再美上十倍,在贰心中,又能有半分分歧么?如果我技艺低些,他说不定还更珍惜我呢,现在...现在我成了贰心中的凶婆娘、恶女人,远远比不上那...那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