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燕然觉得莫忧谈笑,寂然道:“这顽徒让我费经心机,何喜之有?更甭提甚么喜酒啦。”
雪冰寒笑道:“若兰姐姐不跟着你,瞧你欢畅成这副模样,你们这些男人全都一个样,一不盯着,就会胡来,你这一起上又勾搭了多少狐媚女子?你给我从实招来?”
雪冰寒万料不到这诚恳人竟然晓得还嘴,顿时大窘,忙道:“我们俩哪有每天呆在一块儿?”
苍鹰笑道:“贤弟,你闻声了么?你没出息,累得我也被旁人指责,当真冤枉至极。不过这也不能全然怪你,李堂主这老胡涂不让你与兰儿联袂外出,怎能有所停顿?依我之见,你还是故伎重施,趁着深夜,偷偷溜入若兰内室当中,来一招偷香窃玉,颠鸾倒凤,将生米煮成熟饭,瓜熟蒂落,着花成果,....”
雪冰寒也羞道:“贫道也是处子之身,冰清玉洁,六合可表,我看这酒楼以后,定有客房,燕然哥可要与我一道验验成色?”
归燕然由衷替她欢畅,说道:“见莫忧你过得欢愉,那我们可就放心啦。自你走后,李堂主一向悔怨未能重用于你呢。”
莫忧淡淡说道:“如此说来,鹏远哥哥与雪道长干系好得很哪。”
这两人都是口无遮拦之辈,几十倍酒下肚,嘴里说的不堪入耳,实在不过是些打趣话,莫忧心中明白,也不妒忌,却佯怒道:“好你个鹏远哥哥,竟然背着我莫忧,与这风骚小羽士这般胡天胡地,却让我莫忧独守空闺,孤单难耐!不成!你若不在长沙城中住上个十天半月,我怎能放你拜别?我要你白日陪我逛街闹市,早晨在床上好好服侍于我,非要让我心对劲足,弥补欲壑,方能饶你!”
归燕然闻言大惊,结结巴巴的辩白,急的手忙脚乱,苍鹰哈哈笑道:“道长与你开打趣,瞧把你吓的鸟样。”
莫忧笑道:“堂主自有他的顾虑,我怎会晤怪?何况他对我照顾有加,我感激尚且不及呢。”朝归燕然望了一眼,问道:“你与若兰女人呢?甚么时候请我喝一杯喜酒?”
莫忧见他避而不敢,还道他害臊,推了苍鹰一把,说道:“你这做大哥的,对此事也不上心?长兄如父,你可得到处提示燕然,让他莫误了兰儿毕生大事。”
周瀚海“啊”地一声,大感绝望,问道:“本来是这回事。”
周瀚海定了定神,勉强笑道:“我闻声皇上回到中原,心中狂喜,一时不知所措了,皇上眼下可还好么?”
苍鹰怒道:“老子一身纯阳孺子功,你小子要不方法教领教,尝尝能力,瞧瞧手腕,看看老子是否与道长淘米烧饭过了?”
周瀚海听他说的声音清脆,身后代人明显全听得见,不由大急,心想:“这事儿被你这么一说。只怕传播出去,江湖上大家皆知,你这蠢货莽汉,真是害苦我了。”实在鹿角法王号称蒙元第一妙手,败在此人手上,底子算不上丢脸,但他夙来心高气傲,此时便有遮丑瞒羞之意,但却为时已晚。
周瀚海平素▽,自夸武功了得,大江南北,罕见敌手,因此老是自高高傲,此次得胜,锐气大挫,在李麟洪面前很有些抬不开端来。李麟洪说道:“周老弟,你何必懊丧?我们习武之人,谁都不免有个忽视忽略,一时失手,又有甚么要紧?将来养好伤以后,再去找那老衲扳回一城便是了。”
归燕然听他俩越说越不像话,实在不堪其扰,怒道:“二哥你与道长也整天呆在一块儿,怎不见你俩生米熟饭,着花成果,夜夜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