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布里教霸道:“决胜长老,这些贼人被我们所困,插翅难飞,他们毫不敢伤了弓足使者,你如此踌躇,若放他们跑了,教主见怪起来,我们各个儿要遭殃。”
决胜见归燕然方才救人手腕神乎其技,不但内力浑厚,并且轻柔奇妙,微觉惊奇,点头道:“你练得是甚么工夫?内力大有门道。”他本身内力雄浑,因此最喜赶上这等精通内劲的妙手,便如画师赶上美景美人儿,酒鬼赶上美酒佳酿普通。
东海道人喜道:“本来是江龙帮、清闲宫的两位领袖人物到了,我们...我们这下可有救啦。”归燕然与莫忧名头响彻大江南北,世人虽仍觉忐忑,但心生希冀,不由皆露笑容。
来到道观当中,听四周喊杀震天,惨痛酷烈至极,羽士和尚的尸首更是密密麻麻,各处皆有。两人不肯仇敌有了防备,趁着入夜,轻声而过,公然无人发觉。来到道观前庭,俄然杀声顿消,归燕然微觉奇特,一来他伤势缠身,不成骤动,二来则怕那鬼面山神再来侵犯,更是谨慎谨慎。
岂料掌力加身,如中岩石,决胜微微一晃,已扯住无我禅师肩膀,无我心头大震,暗想:“我凝集尽力一击,为何对他无效?”用力一挣,仇敌手掌如铁铐,纹丝不动,无我暴喝一声,使一招“极乐天下”,摆布手分切决胜长老双臂,恰是少林外功中的手刀工夫,平素修炼之时,双手如刀,能刹时劈碎两堆各七块青砖,也极尽人体潜能。
莫忧扯住他耳朵,斥道:“你可真不长心眼,你若下去两三下将那长老打发了,显不出咱俩的本领来。都说济急不救穷,救危不救难,我们等这些和尚羽士死光临头之时,才脱手得救,他们感激涕零,不然谁会放在心上?”
归燕然急道:“万一那老衲人被长老打伤....”
那决胜长老是波斯明教中精研技艺的大妙手,他天赋秉异,生来经脉便异于凡人,他习武天禀不过平平,学起拳脚招式、刀剑本领,比凡人尚要慢了半分。【ㄨ】但是他修行内力却进境奇快,短短数年修习,抵得上旁人不眠不休苦练数十年,以此应用诸般技艺,真是得心应手,比凡人能力大上百倍。而那弓足使者是他的女儿,现在被仇敌俘获,他如何能够不急?当下脱去长袍,走参加中,喊道:“来吧!”
莫忧扯过那弓足使者,说道:“你们这些胡人,这些日子来欺侮我汉人女子无数,我们和你们讲甚么江湖道义?这女子天然要留在中原,你们所犯法过,我要千百倍的加在她身上。”
归燕然道:“莫忧儿,你不要紧么?”
无我禅师见这波斯长老身形慎重,有如山岳,不敢怠慢,向他打出一拳,决胜长老蓦地探手来抓,无我立时便拳为掌,砰地一声,正中波斯胸口,他这一拳一掌,叫做精进善佛拳,虽变招奇速,但能力不减,而他习练的般若内劲也是非同小可。这一掌表里兼修,大巧若拙,与人对敌,若不包涵面,常常将仇敌打得重伤而死,他慈悲为怀,自来不肯利用,但危难当头,不得已一脱手便是绝招。
其他胡人不知归燕然短长,哄堂大笑,嘻哈嘲弄,决胜却大声道:“你们中原人说话有如放屁!方才那一战是谁赢了?你们承诺放人,现在莫非要食言么?”
忽布里哈哈笑道:“兵不厌诈,你们两家自个儿没脑筋。又能怨得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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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燕然心想:“莫忧儿比我聪明很多,我听她的话多数没错,何况不知仇敌秘闻,以我现在状况,稍有闪失,可莫要扳连了莫忧儿。”当即哑忍不动。莫忧见他听话,微觉歉疚,在他耳朵上悄悄一吻。归燕然欢乐不尽,也在她侧脸上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