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僧一道两败俱伤,躺在地上,俱已昏死。四周沉寂无声,暗影满盈,罩住六合,阴沉萧瑟。莫忧缓缓站了起来,颤声道:“他们都动不了了?”
张君宝大喜过望,又瞧那红色剑芒,早已行迹难觅,贰心知不妙,轻巧逃脱,谁知方才躲开剑招,却见又一柄剑芒劈面而来。张君宝避之不及,以毕生功力出掌抵挡,那剑芒无坚不摧,嗖地一声,从张君宝脸颊边掠过,顿时鲜血溅落。张君宝晓得遁藏无用,干脆与觉远拼个存亡,尽力运功,遥遥出掌。远处觉远被掌风压住,重重砸在地上。
觉远思考半晌,顿时笑道:“施主妙悟天道,可喜可贺,但掌力却浅,未能将老衲一具降服,实在可惜之至。”
苍鹰以本身内息为指导,令张君宝内力缓缓化崩溃内剑气,如此过了好久,张君宝眉头一皱,张嘴吐出一口鲜血,悠悠转醒。(未完待续。。)
觉远道:“天道之阵,也唯有天剑可破了!”他摊开手掌,上高低下画了个剑形,只见面前光芒四射,刺眼如电,空中真气紧缩,蓦地间鲜明呈现一柄红色剑影,长约六尺,影影绰绰,飘如鬼怪,行迹难辨,毫不似尘寰之物。
他想:“此人疯了么?他这点微末工夫,凭甚么有胆向觉远应战?”心中又喜又忧,只盼苍鹰能多撑一个心跳,让本身的死期晚些到来。
觉远昂首想了想,一时眼神苍茫,仿佛拿不定主张,过了半晌,他哈哈大笑,说道:“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他将苏芝环扛在肩上,悄悄倒纵,转眼已在数里以外。苍鹰并不禁止,只是由他而去。
就在这时,面前渐渐走来一人,挡在莫忧面前,拦住觉远来路。
张君宝松了口气,心想:“本来这剑芒固然短长,但却难以耐久。”觉得逃过一劫,谁知刚一走动,伤处真力炸裂,侵入他浑身经脉,他遍体剧痛,不由痛呼一声,仓猝运功抵挡,固然一时无碍,当已深受内伤。如果他反应稍慢,内力稍弱,现在也已经粉身碎骨,被这剑芒真气化作灰尘。饶是如此,他身负重伤,再也支撑不住,转了个圈,仰躺在地,就此昏倒畴昔。
觉远的红色剑芒,乃是剑芒真气的至高之境,比飞蝇所使的红色剑芒更胜一筹,如被五彩剑芒所伤,便轻易身负内伤;如被红色剑芒所伤,有躯体熔化之危;如被这白光剑芒所伤,则有粉身碎骨之厄。若非张君宝内力通神,自即将剑气压抑,现在已然无幸了。
觉远蓦地留步,与苍鹰沉默对视,苍鹰身子止不住颤栗,脑袋垂下,看不清他现在面貌。但莫忧却暗中感觉:苍鹰现在极度伤害,如同一堆火药桶普通,只要稍有火花,刹时便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莫忧心想:“他此人看似胆小,实在无用,已经吓破了胆。本来这事说来简朴,只要杀了那位苏芝环女人,靖海王诡计崩溃,功亏一篑,觉远也不会胶葛。”他策画已定,手中生出一柄红剑,手臂一抖,朝苏芝环掷去。
念及此处,张君宝情意已定,双掌垂落,身心放松,顷刻间天人合一。
张君宝心下骇然,见这长剑一闪而逝,直追本身而来,他仓猝用八卦阵法遁走,谁知那红色剑芒似有知觉,又是悄悄一动,已来到张君宝面前。他赶紧使出伏羲通天掌,以掌力偏转、抵挡、消解、打击,稍稍令剑芒迟缓,他得了喘气余裕,不敢留手,接连挥出两掌,觉远虽在数十丈开外,全神灌输,谨慎防备,但仍被掌力击中,支撑不住,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