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秀急道:“你瞎扯些甚么呀,我何时这般想过!”
李书秀想起苍鹰与九婴斗剑时的景象,蓦地觉悟,鼓掌道:“对啦,二哥那腾氛围劲,使得便是这门工夫,是么?”
苍鹰神采慎重,毫无调笑之意,他说道:“我只不过是初窥门径,功力粗浅的很,不过这门工夫,叫做‘烈焰凝冰功’,乃是用极阳极阴的内力,随心所欲的通报掌心温度,骤冷骤热,奇妙无穷。”
过了半晌,苍鹰回过神来,两人跟着哈萨克族人返回帐篷,阿布拉令妇女端上饭菜,三人多日未曾好好吃过饭,现在胃口大开,囫囵吞咽,吃的兴高采烈,赞不断口。
九婴面露苦笑,说道:“不错,大哥,我恰是明教的人。”他自知明教受世人曲解,恐怕苍鹰心有贰言。但他眼神开阔,直面苍鹰,仿佛等着苍鹰诘责于他。
苍鹰与李书秀互望了一眼,目光皆有些惊奇,苍鹰眼神尤其苍茫,此中光芒闪动,不知在想些甚么。
这场景她自幼见过无数次,却向来未曾切身参与。她身为外族之人,仿佛与村民们隔着一层无形幕布,每到会餐之时,她常常单独远远坐着,偷偷从远方眺望旁人的喜怒哀乐之情。
李书秀与九和大声喝采,用力鼓掌,九和笑道:“苍鹰哥哥,你的工夫当真了得,既能够烤火,又能够制冰,这是甚么事理?”
李书秀说道:“仿佛他是说过这名字。”
李书秀颇感高傲,笑道:“是啊,可惜你不在场,不然我们四人能够一起结拜,那可就好生热烈啦。”
苍鹰眉头一皱,拿起一根勺子,在一块肉上悄悄一点,那肉收回滋滋之声,竟似被烤的熟了。
苍鹰苦思了一会儿,说道:“他一定是特工,但他的身份万分要紧,我们可千万不能泄漏出去,不然可会坏了他的大计啦。”
李书秀“咦”了一声,愣愣瞪着九和,九和郡主自知讲错,急的一拍脑袋,结结巴巴的说:“我。。。随口打趣,你们莫要当真。”
这明教又称光亮教、摩尼教,乃是当世一大邪教,高傲唐时传入中国,教徒行事诡异,言行怪诞,在中土申明狼籍,夙来不容于世人与朝廷。
不过夜魔教野心不大,流毒不广,不如明教树大招风,故而明教惹得天下平常百姓怨声载道,乃至于朝廷派兵多次派兵剿匪,而清闲宫则闷声发财,暗中培植权势。
李书秀心道:“苍鹰大哥见多识广,仿佛对各门各派的内力招式都有所浏览,他年纪也不大,真不知是从那边学来这么些驳杂的学问?”
九和郡主嘻嘻哈哈,又说道:“哎呀呀,我可当真是薄命的女娃,空有花容月貌,武功了得,三从四德,琴棋书画,样样拿得脱手,又赶上心仪情郎,但恰好摸不得,碰不得,亲不得,抱不得,唉,正所谓空守深闺真孤单,顾影自怜那边诉。。。。”
李书秀朝苍鹰望了一眼,不由喃喃说道:“结为兄妹,便不能结为伉俪?这端方我倒不知。”一时之间,胸口没出处的沉闷起来。
九婴站起家来,说道:“本教之事,我今后自会向大哥与三妹详细道来,不过现在我有要事在身,需得分开一会儿,约莫两个时候以后便会返回。”说罢他拱手向两人道别,返回村落,取出财帛,交给阿布拉,交代几句,随后回身拜别。
李书秀听两人说了半天,脑筋里乱糟糟的,问道:“二哥,你这护教法王职位很高么?”
李书秀与九和郡主齐声叫唤,李书秀嗔道:“你叫我甚么?你该当叫我三妹才是!”九和郡主惊呼:“二弟?谁是你二弟?是九婴公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