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蝇道:“如若不成,那便让我将你杀了如何?”
香儿踏上一步,指着段隐豹喊道:“你就是杀死常炎哥哥的大恶人!我要杀了你,替常炎哥哥复仇。”
玄秦俄然道:“你在杀山海门的人?”
一道蓝光蓦地闪过,正中那棵巨树,顿时白雾茫茫,寒霜裹体,将巨树解冻。归燕然首当其冲,吸入寒气,脑筋一晕,浑身疲软,结健结实摔了个跟头。
归燕然又问他为何要缉捕江龙帮领袖,段隐豹说道:“忽必烈勒令我查访南边逆党诡计,我当惯了鞑子的主子,自来乖乖听话。想来想去,想出这么个‘深切虎穴’的战略来。本来非常顺利,谁知紧急关头,却被人看破,这才破脸脱手,想不到还是败在你的手上。”
飞蝇回过甚来,见到玄秦,眉头一皱,说道:“好一招‘寒夜玄冰’,那老妖怪受此波折,只怕吃惊不小。”
段隐豹浅笑道:“你筹算拿我如何?”
玄秦道:“你从未试过,又怎能晓得?”
归燕然道:“小侄岂敢对再叔叔稍有不敬?还望叔叔网开一面,今后不再与武林义士作对。”
又见那巨树上端裂开一条细缝,微现光芒,竟似是一只庞大的独眼。这独眼望着段隐豹,向下弯成新月,明显非常高兴。
......
段隐豹点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绝非三∧,心两意、见风使舵的小人。江堂王、忽必烈待我不错,于大事上,我不能违背他们。”说罢缓缓起家,举头直立,又道:“你如果条男人,便一掌将我杀了。老子此时死了,也算得恶贯充斥,死不敷惜。”
这林子也有古怪,难怪那些拦路树木如此诡异。如同死人墓碑普通。
段隐豹见到香儿,心头莫名间流过一股暖流,涓滴没有伤害她的动机。他微觉惊奇,问道:“常炎?你说的但是百草么?他....他死了?他如何死的?”
玄秦盘膝坐下,顷刻间声气全无,悄悄不动,仿佛万年玄冰。(未完待续。)
瞬息之间,段隐豹鼻中闻到一股幽幽暗香,这香味儿于他极其熟谙,他神采变得傻愣,垂垂转为惊奇,身子颤抖,双目圆睁,如疯子般大笑起来。
归燕然闪身拦住她,以防段隐豹侵犯,说道:“香儿,你怎会来此?”
玄秦道:“如要杀我,各凭本领。其他山海门之人,也是这般。”
香儿流下泪来。说道:“我也不晓得,我本来留在园子里头,但俄然心中含混,不由自主便来到这里啦。你们两人方才所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此人这般坏,归哥哥千万不能饶了他。”
香儿惊呼一声,发挥“鬼祟迷踪步”,闪身避过,段隐豹笑道:“好丫头,这般了得。”语气慈爱垂怜,充满高傲。
玄秦道:“曙光剑芒,名不虚传。”
玄秦转头,朝远处归燕然望去,说道:“我与你想的普通。”
香儿急道:“他死的时候....”忆起那等惨状,兀自不寒而栗,鼓足勇气,续道,“体内钻出许很多多幻海毒龙的小蛇,血肉扯破,连骨头都燃烧成灰,除了你这暴虐的妖怪,另有谁会下此毒手?”
归燕然见他并无歹意,也未禁止。
在三里以外的山头上,飞蝇安坐突岩,眺望着两人,寂静不语。
飞蝇望着玄秦,见他还是冷若寒霜,不透露半点心机。过了半晌,飞蝇哈哈大笑,说道:“你觉得找个替死鬼,你便能摆脱了么?荒诞,荒诞。与其如此,不如让老子将你一刀宰了,保管你活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