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高权重的人收门客或是收徒多数是为了扩大朝中的权势，而她是一介女流，既不能交战疆场，也不能入朝为官，就连在凌天旭身边当个侍卫都朝不保夕，收她为徒有何用？
“他要收你为徒，让你跟从他摆布。”凌天旭话中的肝火不减。
恰好，有的话也该说了。
闻声凌天旭略带火气的声音，萧默这才回过甚，看向殿中积了一脸郁色的凌天旭。
凌天旭眉头深锁：“你为何一心要回祁国，留在燕国不好吗？”
“和萧大人比，老夫忸捏啊，那老夫有话就直说了，景王撤兵一事想必萧大人已经清楚，不知萧大人作何筹算？”
“如何了？”萧默走入殿中问道，“景王都同意撤兵了，你还不欢畅？”
凌浩轻应了声，看了看萧默，移步拜别。
萧默转眼看着神采当真的凌天旭，微微一怔，俄而略带寒意的笑容不减：“皇后不也是七十三妃之一吗？只不过是高高在上的一个，除此以外，又有何别离。”
殿门关着，看不到殿内的景象，萧默贴在门前听着，只听到内里传来凌浩的声音。
“皇后如何？”
“萧默。”门外是凌天旭的声音。
“嗯。”
“收我为徒，景王能教我甚么？”萧默勾了勾唇角。
“我是个祁国人，迟早是要回祁国去的，本就不会在此久留，我到景王身边，说不定可助陛下更快收回皇权，当时我就能回祁国了。”
江理忙道：“老夫不信那些流言，可老夫看得出，陛下与萧大人亲如兄弟，只要萧大人对峙，陛下会同意的。”
如果她承诺了景王，就会分开凌天旭，久而久之，统统淡化，等她分开燕国时，他不会难过。
“前提，甚么前提？”
如果她承诺了景王，燕国就会撤兵，浔州府就保住了。
景王这个买卖值或不值是景王的事，而萧默想的是她该当如何，凌天旭判定回绝并非明智的行动，她不得不思虑全面。
不能再等了，再如许下去，流言只会更加刺耳，如果传成陛下不但宠幸男宠，乃至为了将男宠留在身边而弃百姓于不顾，对凌天旭大为倒霉。
“不可！”
前次景王府招门客，那些士族后辈都挤破了头，现在景王花这么大的代价只为收萧默为徒，换做别人怕是受宠若惊了，而萧默倒是忧心忡忡。
“他要甚么？”
间隔实在太近，抬不了手，萧默退了两步才施礼道：“拜见王爷。”
萧默瞥凌天旭一眼：“由不得你不承诺，景王是要收我为徒，又不是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