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看了看地上的军旗,之前夸她箭法不错,凌浩的箭法才可谓是入迷入化,这个徒弟深藏不露,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如果单单是撤兵的信,照理说这信被祁军截获以后,燕军就不该晓得君上命令撤兵之事,萧默想用雄师拔营撤兵的行动来利诱覃昭就说不通了。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她的确忽视了。
城楼下,是来势汹汹的数万燕军,如同黑云压城,城楼上的箭手持弓箭直指向城楼下,两军对峙。
“任何时候,都要谨防百密一疏。”
“大哥……”
萧默走到凌浩身边,轻声说道:“我来写吧。”
“你有何体例?”
覃昭怒然:“打就打,来人开城门迎战!”
“父皇让我来督战,打不打当然由我说了算。”
萧默紧攥动手里的缰绳,磨到手生疼,无人看见面具之下她神采悲戚,覃赫的那身盔甲,尤其眼熟……
“覃昭主张战,覃赫主张守,而现在覃昭不得不听覃赫的。”
凌浩落笔加印,拿给萧默。
“他是谁?”凌浩问叶盛道。
“是。”
“本日所见,看出了甚么?”
萧默话音刚落,转眼就对上凌浩匪夷所思的目光。
萧默无法,晓得凌浩这是在说她的笔迹过分清秀,不像是一国之君的手谕,送去会露馅,因而她只好蹲在一旁磨墨,看着凌浩写。
“他是祁国太子?”
“大哥,我们被围困了数月,这仗再不打,就撑不下去了。”
“王爷,您看……”叶盛指着免战牌说道。
“免战,祁国何时也学会挂免战牌了。”
凌浩这一箭让祁军顿时警悟起来,没有号令,弓箭手也不敢放箭,而周柯明显做不了主。
覃昭是几个皇子中最年青气盛的一个,只能沉一时之气,却经不起激愤。
萧默沉着眸子说道:“太子和丰王反面。”就算不摸索,她也再清楚不过,慧妃和淑贵妃本就是死仇家,覃赫会来督战,还不是因为覃昭来了,淑贵妃怕覃昭一人抢了风头。
覃昭火急地想要击退燕军好建功,现在却不得不平服于覃赫,服从他的叮咛守城,如有能克服燕国的机遇,覃昭不会放弃,当时也不会再跟覃赫废话,定会举兵出城迎战。
三皇子覃昭,慧妃之子,群臣都说他是最像泰宏帝的皇子,因此其母当然不但愿他只当一个王爷,祁国高低本觉得此番与燕邦交兵能等闲取胜,因而慧妃才会把她的宝贝儿子推来疆场,想捡个便宜功绩,没曾想成了这般局面,便宜没占到,还几乎丢了城池。
进了营帐落坐,凌浩问道:“有无对策?”
萧默微微一笑:“徒弟拿十万雄师给我试炼,就不怕我打了败仗,丢徒弟的脸吗?”
“尽欢,这身铠甲是母妃送我的及冠贺礼。”
“现在起,十万雄师,听你调派。”
事已办好,凌浩缓缓说道:“传令,天明拔营。”
“你的字分歧适。”
萧默回过神,愣了半晌,轻点了点头。
“回王爷,恰是。”
覃昭站在城楼上俯瞰着燕军,喊道:“我军已挂了免战牌,你们还要如何?”
高挂的免战牌印证了凌浩和萧默的预感。
凌浩又言:“你不说有体例让祁军应战吗?”
“有朝一日,我也想要学你父兄那样,为大祁开疆拓土,一统九洲,再以天下为聘,让你做我的皇后。”
还不待萧默开口,凌浩已命流云取来了弓箭,箭指城楼上随风招展的祁国军旗,箭瞬时离弦,一箭破了旗杆,军旗折断,飘然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