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丫环喝粥之际,萧默悄悄绕到了她身后,拿出袖中的碎瓷片抵在了她脖颈间。
“还不快把门翻开。”萧默盯着那两个仆人,手上更加用力,不让这婢子流点血,当她只是做做模样吗?
萧默瞥了那碗粥一眼,淡淡道:“如何?想毒死我?”
王氏身后的婆子端着喜服走到萧默面前,呈上衣服,鞠身:“大蜜斯。”
萧默哼了声,晓得王氏盼着她死,本身如果杀了这婢子牵涉上命案,最欢畅的当属王氏了,而这块瓷片不管是抹了这丫环的脖子还是抹了本身的,王氏都求之不得。
萧默挟持着丫环走到门边,那两个仆人一向不敢上前,毕竟丫环的脖子上已经压出了一道血痕,萧默看起来像是来真的。
下了床,萧默摸索着走到门前,拉了拉门,闻声了锁响的声音,明显是上了锁,又试着推了推窗,这窗户也被从内里钉得死死的,王氏是筹算把她监禁在这里到死?那何必给他高床软枕,以她和王氏的恩仇,给间能遮风避雨的柴房当樊笼都算是王氏有知己了。
萧默娥眉紧蹙:“婚事?”
王氏会安甚么美意,问不出个以是也罢,当务之急是要脱身。萧默渐渐站起来,往门外看去,这丫环是带着两个仆人来的,既然有人把门,就不得不消下策。
拂晓时分,等屋子里亮了些,萧默才看清这屋子里的陈列,除了桌椅板凳床等家具另有很多瓷器安排,不是甚么粗陋之处。
萧默与王氏瞋目而视:“你休想!”
王氏没有作答,伸脱手指挑起萧默的下巴摆布看了看,“我们家默儿就是斑斓,难怪连县令大人都对你一见倾慕。”
萧默暖和地看着丫环,唇角微扬:“迷药和毒药,一字之差罢了。”又沉了神采,冷冷地盯着那婢子,“说,为甚么要带我来这里?”
两个仆人不得已走到门前将大门翻开,萧默正想押着丫环出去,瞥见了站在门外的人,心下一紧,看来想脱身怕是不易了,但是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且看此人到底想做甚么!
内里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看来王氏没筹算置之不顾,至于王氏到底想干甚么,萧默也不急着晓得,现在脱身最首要。
萧默撇开了婆子,走到王氏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你明知我不会同意,想方设法把我关在这荒郊田野,如何?想逼我上花轿?”
“蜜斯,这粥真没毒……”
“这桩婚事由不得你。”王氏淡淡道,“来人,送蜜斯回房,把她给我看好了,别的再清算间屋子,我要在这儿住下,过几日好送大蜜斯出嫁。”
王氏带着身后的仆人进了院子,侧眼表示仆人关上大门,方才对萧默说道:“女大当嫁,姐姐不在了,你的婚事,我这个做姨娘的不能不放在内心。”
萧静坐在桌边,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静候到天亮。
“是啊蜜斯,蜜斯就信赖奴婢吧,二奶奶不会害蜜斯的。”丫环苦苦相劝。
萧默敲了拍门,内里没有回应,万籁俱寂,只要阵阵虫鸣声,应当没有看管。
“蜜斯……蜜斯这是做甚么。”丫环战战兢兢。
“蜜斯说的那里话,奴婢如何敢。”
萧默一起走一起看,这宅子并不大,也没有多余的下人,常日应当鲜有人在此居住,既然没有多少看管,脱身就轻易多了。
“你说甚么?”萧默惊诧,王氏竟然要将她嫁给阿谁已逾五旬的鳏夫!
萧静坐起家来,见她身上还盖着被子,可见王氏此番应当是没筹算杀她或是折磨她,那将她迷晕带来这里又是打的甚么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