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流言是真的,那焦急的就该是丽妃了,娘娘已有子嗣,这对娘娘来讲是并非好事。”斑斓顿了顿又道,“若这流言是假的,那焦急的就是萧保护和皇上,娘娘再帮着皇上和萧保护排忧解难,皇上和萧保护定会记得娘娘的好。”
早上刚去的青竹轩,不过半日太后便晓得了,萧默不得不平气太后的耳聪目明。
“猖獗!此乃大不敬之言,你竟也敢胡说。”
“多年前的事了,曦朱紫在江芷的炊事中下药,几乎害了尚在腹中的启儿。”
“当真?”萧默难以置信,若曦朱紫真的下了药,太后岂会只将曦朱紫发落到青竹轩。
萧默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看不出真假,景王一个燕国人就能看破?
听闻侍女禀报,安贵妃端着茶杯愣了半晌,惊奇:“甚么,他不收?”
“太后急着召你去是……”
“莫非那处所不能去?是不能见梓依,还是不能见曦朱紫?”萧默淡淡道。
可萧默想不通,雄师在边疆集结数月都未出兵,景王如何恰好选中了这个时候打击,说打就打。
“启禀皇上,文王求见。”
“就在昨日,现在两军已经开战,这可如何是好啊。”文王心急如焚。
“去就去了,此事无关紧急,不过,另有一事。”凌天旭说着,不由换做一副似笑非笑神采。
这突如其来的惊人之闻,萧默亦是惊诧,凝神思考。
“你说呢?”凌天旭看着萧默挑眉。
“何事?”
“依奴婢看,娘娘不能放弃,现在宫里谁都晓得萧保护是御前红人,他说甚么皇上都能听出来,那日萧保护为大皇子后,皇上对大皇子和娘娘就好了不,只要娘娘拿出诚意来,萧保护定会念娘娘的好,到时娘娘在这宫里的职位可就今非昔比了,有了皇上的宠嬖,别说压抑丽妃,就是凤宁殿也得归娘娘。”
斑斓笑了笑:“皇上或许不会,但太后会,奴婢先前去送东西的时候恰好碰上了慈安宫的人去请皇上,奴婢偷偷探听过了,这流言已经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还能由得了皇上和萧保护不心急?”
“宫里有传言说……说皇上不好女色好男色。”
“克日宫里传言说我有断袖之癖,这话传到母后耳朵里了。”
“皇上,现在战事打响,火烧眉毛了啊,老臣早就说过,撤兵的事就该劈面问责景王,皇上非要等景王露面,现在统统都晚了。”
“皇上息怒,转头主子定好好经验那些胡说八道的人。”
安贵妃落下茶盏,轻叹了口气:“皇上对三年前的事耿耿于怀,本宫岂敢苛求皇后之位,本宫做了错事,不讨皇上喜好就罢了,可启儿是本宫的儿子,更是皇上独一的皇子,本宫不能不为他筹算。”
“让她们入宫是母后的意义,这些年来,紫庆殿从未过夜任何人,你是第一个。”
景王嫌此书无用,莫非这书是假的?
照理说江山提要对行军兵戈极其首要,兵法有言: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父亲当年行军安营必然会参考他国的山脉阵势,考虑地形的险阻、平坦以及作战地区是否无益于攻守和进退。
“宫里的事,真真假假,有个顶罪的,就算是告终。”
他话里的意义萧默听得明白,却不如何信赖,淡淡道“第一,休拿我跟她们相提并论,第二,那么多绝代才子你会放着不看?就算丽妃她们入不了你的眼,那安贵妃呢?”
回到偏殿,萧默取出了袖中的书,一页页翻览着,并未留意上面的笔墨与丹青,只是在考虑着景王到底打的甚么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