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紧掩,萧静坐在一边,手里拿着几根细细的红绳编织着,心下考虑景王称病不过是避而不见的借口,可这真是在“躲”吗,还是另有运营?
内监施礼后禀道:“启禀皇上,景王仿佛真病了,主子听景王府的人说,景王这几日都在府中疗养,没出过王府。”
“我就算去了,景王也一定会晤。”
现在的局势在萧默看来,想压服景王撤兵不易,凌天旭现在顶多能稳住景王按兵不动,可萧默没见过景王,在不知其秘闻的环境下,也不敢妄加猜想更没有对策,只能悄悄等候派出去的人来回话。
“那倒不是,是太后娘娘过惯了安宁的日子,不但愿皇上与景王争夺甚么大权,怕皇上获咎了景王肇事上身。”
不过敦睦也只是临时,就看谁先撕破脸,现在祁燕之争,燕国先出兵那是因为燕国现在国富兵强有底气,而凌天旭和景王之间,景王集大权与一身,凌天旭无权身边又无人可用,景王不撕破脸,他也只能忍着。
大门紧闭,只要摆布两侧的偏门开着。
“萧大人有所不知,皇上去景王府的事千万不能让太后娘娘晓得了,不然连带主子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等小六带着那内监出去后,凌天旭方才问道:“那此事要不要与文王商讨商讨?”
萧默下了马,跟着凌天旭移步往府门走去,刚走了几步就被一人挡在前面。
萧默将编好的手链绕在手腕上比了比,抬目睹凌天旭不明白,解释道:“谁都晓得你与景王水火不容,现在他病了,你竟然肯放下成见亲身前去看望,就算他不见,你在臣民眼中也是仁至义尽,你对景王都能既往不咎,那些站在景王一方的大臣们今后若想背叛,便会毫无顾忌地反过来帮你,而不消担忧你会抨击。”
前次见到的太后确切是一副慈母的模样,可心疼儿子归心疼,凌天旭既然已经坐上了皇位,哪有让王爷把持朝政的事理。
毕竟阵容浩大前去,景王一定敢有甚么歹心。
说是偶然冲犯,但这话却说得霸道,以太医的叮嘱禁止天子,看来在这景王府,连下人的鼻孔都是往天上长的。
“皇上莫非连出宫这等事都不能做主吗?”萧默不解。
“那去有甚么用?”
筹办仓促,行驾固然简朴,前后护送的禁卫只要几十人,但从这华贵的马车就能看出车里坐着的人身份不普通,街上的百姓纷繁遁藏。
萧默顾忌有外人在场,因而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管真病还是假病,他是你的皇叔,于情于理你都应当亲身前去看望。”
凌天旭谛视着萧默,一言不发。
“去不去在你,见不见由他。”
“主子偶然冲犯皇上,只是王爷抱恙在身,太医叮嘱不宜见客,以是皇上请回吧。”
萧默的言辞条条在理,凌天旭不得不叹服:“还是你有高见,比我和文王考虑得全面。”
从他的穿着看来,萧默鉴定此人不是景王。
“等,忍。”萧默只言了两字。
将凌天旭拦下的,恰是景王府的管家李德。
凌天旭与景王之间,就比如燕国和祁国,一山二虎,公开里固然勾心斗角相互仇恨,但在两边都没掌控能大过对方的环境下,仍应当冒充保持着明面上的敦睦。
萧默无法地沉了口气,到现在了他竟还不明白此事的决定权在谁,言:“景王若肯听你的话,璧山那封信早就起感化了,以是你提也是白提。”
“我若忍了,那不是让他觉得我怕了他?”
萧默猎奇道:“六公公,你在看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