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格……九格……”萧默轻声念叨着,来回踱了几步,细心考虑。
老者的话让萧默顿时担忧了起来,将甚么男女授受不亲十足抛至九霄云外,拿来剪子剪开伤口四周的布,缓慢地褪下凌栩上半身的衣衫。
“老先生在林中设九宫图,算不得甚么构造,想必老先生只是不想被毫无学问的人叨扰,借此考一考前来拜访的人吧。”萧默说道。
萧默接详确布后,老者便提着药箱起家拜别了。
“愣着干甚么,还不快把他的衣服脱了。”老者厉声道。
萧默虽为女子,畴前不能跟从父兄交战,但对兵法很有兴趣,记得父亲在讲行军布阵时曾讲过,洛书九宫图虽常用于在晚间从地上观天的七曜与星宿挪动,可知方向及季候,但其方位看法亦遍及用于地理、交战行营布阵,乃至书法。
老者微微侧眼:“不想救?”
“如果这真是九宫图,那这些方格中该当填入数字才对。”
“此书你不能带出去,给你一炷香的时候,将我所折册页的草药记熟,然后去山上采返来,记着,你只要一炷香的时候,担搁了神仙也难救他。”老者说完,把书给了萧默后,回到斗室子关上了门。
萧默看了一眼凌栩,轻言了句:“千万要等我返来。”事不宜迟,说完便回身往宅子劈面的林中走去。
“拔箭。”老者说了句。
老者仍然没有作答,不紧不慢地将瓷瓶放回药箱中,递了一卷粗布给萧默:“给他包扎。”
照老者的叮咛将凌栩安设在床上,老者取来药箱,萧默退到一边。
构造?上一世活了十八年连构造长甚么样都没见过,萧默心中没底,存亡关头,总要试一试,应道:“好。”
穿过树木,山壁前是一块不大的空位,中间的一方地上被豆割成了横三竖三共九格,中间设有木架,上面挂着九个大小不一的铜锣,此地似久无人来,不管格中还是铜锣上都是厚厚的灰尘。
早已见地了此人的古怪,萧默便也没往内心去,更不敢激愤于他,现在没甚么比救凌栩的命更首要。
萧默俄然猛地回身,盯着那些格子,缓缓开口:“莫非是……洛书九宫图?”
“啊?”萧默小声惊奇,固然和凌栩已经熟谙,但毕竟男女有别。
萧默又看了一眼九宫图,心下大抵有了数,畴昔拿起木槌站在一排铜锣前,将九宫图里的数字遵循由左及右,由上至下的挨次顺次敲下铜锣中的:4、9、2、3、5、7、8、1、六。
有了眉目,抱着试一试的设法,萧默跑到一旁拾了根树枝过来。
那老者只让她开构造,却不知构造到底是何物,萧默满心忐忑走入树林深处,从林木裂缝中看去,模糊瞥见前面是山壁,似已没了来路。
里里外外就这老者一人,院子与其说是洁净,不如说是空空如也,没有花草也没有甚么安排,只要墙角堆着很多杂物。
看着命在朝夕的凌栩,已容不得她踌躇和惊骇,萧默颤颤伸脱手去,一手支撑着床边,一手握住那箭,愣住了,却迟迟下不去手。
“我来?”萧默惊然。
那这锣又该如何敲呢,大小不一敲出来的声响必然分歧,老者当是通过音色辩白她是否真的解开了九宫图。
为了让那古怪的老者听得清楚,萧默敲得格外用力,锣声响彻山林。估摸着大功胜利,萧默迫不及待地跑出了树林,那宅子的门公然开了,老者站在门前看着她走近。
九个格子,九面铜锣,到底是何意,萧默盘桓在木架前,目光来回扫视着那几面铜锣,百思不得其解,更不知从何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