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太医。”
“娘娘别悲观,罚了俸罢了,皇上气消了就好了。”
萧默扬唇:“娘娘忘了件东西在微臣这儿,不想要了?”
丽妃吃惊地望着萧默:“你就想晓得这个?”
“皇上的气还能消吗?”
她已经宽了衣,只穿了件连亵衣都若隐若现的薄纱裙,还当着凌天旭的面抱着一个侍卫,这是多么大过,丽妃缓缓跪下,含了泪:“皇上,不关臣妾的事啊,是……是他对臣妾无礼。”
“娘娘把错误推给了微臣,微臣没有辩驳,也没有将这证物公之于众,娘娘现在满身而退了,可这情面是要还的。”
“如何……如何是你……”丽妃望着萧默,吓得怔怔。
萧默一起走出来,直到走出院子里才见到了一个晒药的内监。
这茶被人下了毒!
“人在太病院?”
“刘太医?”萧默喊道。
御药房设在内廷,当值的太医都是从太病院遴选出来的佼佼者,太后将他调去了御药房,看来刘太医的医术当是高超。
丽妃跪在地上哭诉:“皇上,臣妾是来求见皇上的,是萧默……是萧默对臣妾图谋不轨……都是他色胆包天……”
“还给本宫!”
现在得了刘太医这条线索,也算有了停顿。
凌天旭俄然冲了出去。
门前的地上躺着一小我!
玉玦没有非常,馒头无毒。
闻声凌天旭的声音,萧默松了口气,而丽妃却惊诧愣住了。
萧默也不肯和她多说,直问道:“平王离世当日,给平王诊脉的太医是谁?”
御药房里外空空荡荡,没甚么人影,近中午分,恰是用膳的时候,人少也不敷为奇。
实在萧默特长绢当把柄也就乱来乱来丽妃罢了,那天的事如果传出去,她的处境要比丽妃伤害很多,何况一条手绢并非甚么有力的证据。
早知丽妃每日必去慈安宫向太后存候,然后陪太后用午膳,萧默趁凌天旭与江理议事时,单独出了紫庆殿,在去慈安宫的路上静候来人。
丽妃的狡计成了一场闹剧,此时的丽妃怕是心急如焚了,此事如果传出去,不免会传成私通之罪,她的命或许能保住,妃位就悬了。
以是特长绢换线索,也算值了。
小六点了灯,殿中垂垂亮了起来,烛火照着丽妃近乎惨白的面色。
萧默施礼:“拜见娘娘。”
中间的茶碗还盛着未喝完的茶,再用玉玦一试,裂纹公然呈现了。
面色发青,不像抱病,像是……中了毒。
萧默上前问道:“这位公公,刘太医可在?”
走至门前一看,药罐里的水已经快熬干了,生着烟,有些呛人。
萧默细心看着那方手绢,上面的海棠绣得精美,都说心灵才手巧,如何瞧也不像出自丽妃之手。
四周沉寂,无人应对……
身上暴露处无咬痕,不是毒虫蛇蚁咬伤而至,那便是服了毒物。
丽妃伸手欲夺,萧默缓慢收回击,将手绢紧攥在手里看着,淡淡道:“那晚是我图谋不轨还是娘娘心胸鬼胎,娘娘内心清楚就好。”
萧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去,穿过一条窄路,前面有一道又矮又窄的小门,内里像是御药房的杂院,有些破乱。
畴前耀武扬威,现在却连说个话都没了底气,萧默心下忍俊不由。
萧默与之往前走了一段路后,方才抽出袖中的手帕在丽妃面前晃了晃,道:“这但是娘娘的贴身之物?”
实在见了那场面的就凌天旭、丽妃、萧默和小六四人,就算丽妃不急,凌天旭也断不会让此事别传,毕竟此事倒霉于丽妃,更倒霉于萧默。